他说着抿住唇,半晌方松开,“既对不起姐姐,也辜负文墨。”
杨婉听他说完,淡淡地笑笑,“小小年纪,就思虑这多。”
杨菁道:“姐姐,不小。”
“好,不小。那如果……你会因为这册书受些苦……”
杨菁怔怔,“姐姐何意。”
杨婉道:“能跟说说原由吗?”
杨菁点点头,“《五贤传》内府本,想必姐姐已经看过。”
他说内府本,即是皇家刻本,经由经厂刻版翻印,是所谓官方书籍。
杨婉没有打断他,靠在高柱前,认真地听他往下说。
杨菁叹续道:
杨婉转过身,“今日不在殿下跟前当值吗?”
“是,姐姐为何不走。”
杨婉转过身朝殿内看眼,“左右宫里无事,索性等着殿下下学。”
杨菁道:“姐姐冷吗?去给姐姐取件衣来。”
“不必,不冷。”
杨婉说完这句话,抿着唇闭上眼睛。
好在窗外雨声不止。寒秋灭人欲,她才不至于脸红鼻热。
事实上,她不需要邓瑛忍,但她自己却定要忍。
这是她对邓瑛分寸,也是她对这个朝代分寸。
——
流汗。
且他本身不喜欢身上粘腻,因为那样不洁净,可是如今,五感皆无声地破他平时界限。
邓瑛不得已地闭上眼睛。遍又遍地回想他在杨伦面前发过那个誓言。
然而被中混沌之处,那双膝盖却刮蹭到他身下绸料,邓瑛肺里猛然地呕出大口气,浑身像被瞬间抽干血液般,僵如湿透柴火。
他说不上哪里疼,但就是疼得连动都不下。
他将说完这句话,便见个内侍从阶下奔来道:“杨侍读,锦衣卫人话要问你。”
杨菁与杨婉道低头朝月台下看去。
张洛身着玄色常服,带着数十
“宁娘娘患疾不久,本不想执笔这本书,所以几次向张次辅请辞,希望,能让国子监或者翰林院代差,最终被次辅斥责。只好动笔,但所写之文非出自本心,文辞刻意,行文凝滞,虽已送经厂刻印,但仍是令次辅不悦。”
杨婉拍拍他肩膀。
“你很在意吗?”
“是。”
杨菁又叹口气,“这是官印书册,张次辅让执笔,实为抬举。但内心不平……”
她说着抬头朝杨菁看去。
杨菁和杨伦长得不像,杨伦高大魁梧,杨菁却瘦弱白皙,通体气质,倒有分像邓瑛。
“听说你之前连着几日受张次辅责骂。”她用家常音调,起这个话头。
“是。”
杨菁垂下头,“是进退无度,惹张次辅不悦。好在有殿下替说情。”
深秋至底,京城春闱接近尾声。
秋闱最后日,天下细雨,地面时干时润。
杨婉亲自撑伞,送易琅去文华殿读书。
易琅进殿以后,杨婉倒也没走,站在门廊上静静地看着殿外雨幕。
不多时,杨菁从殿内走出,向杨婉作个揖。
“婉婉……”
他下意识地叫杨婉。
那只原本放在他腰上手竟慢慢地放到XX之间,隔着绸质亵裤,温暖地包裹住他陈伤。
那些被“抽干”血液迅速回流入四肢百骸,他浑身颤抖,身上疼痛却逐渐平复下来。
“邓瑛,慢慢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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