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阳手有些发抖,齐淮阳忙道:“大人,从细处问吧。”
杨伦道:“觉得也没什可问。”
他说着抖开手里供词,“看张副使问询邓瑛供词,和们拟鞫纲没有太大区别,该答他都答,至少户部已经清楚滁,湖两处吊诡田诡处,即日便可重新丈量造册,发还给书院,以资学政。”
他说完看向邓瑛。
“邓瑛。”
白玉阳道:“年多,所取银两多少。”
邓瑛道:“未曾记数,多已挥霍。”
“挥霍?听说你日子向过清苦,官粮私卖,按律当斩,是你自己挥霍,还是在替人遮掩,你想清楚再答。”
邓瑛道:“白大人,速结此案吧,您审再多次,也只有这番答言。”
白玉阳拿起案上案供,对张洛道:“你们取这份供词时候,对他动过刑吗?”
等对邓瑛审讯结束以后,由来写奏疏,再由你过目后联名。”
张洛没有说话,杨伦也不肯出声,只有齐淮阳见自己尚书尴尬,拱手应声“是。”
白玉阳见此,也不再多说什,侧头对张洛道:“把人带过来吧。”
张洛抬抬手,邓瑛便被校尉从后堂带出来,押他在堂中跪下,烛焰光轻轻跳动,笼着他低垂面庞,他虽被束缚,还是顾全该有礼节。
白玉阳看着鞫纲,抬头直问道:“滁山和湖澹两处学田,是如何以公名私占。”
邓瑛应声抬起头。
“在。”
“有悔意。”
邓瑛冲他淡淡地露个笑,伏身应道:“有。”
“有就行。”
张洛抬头看眼,冷道:“最初动过,但人犯交代罪行之后,就没有理由再动刑,白大人,你们今日是借镇抚司地方审人犯,别不多过问,陛下也说当成罪奴审,他既然认,该怎判就怎判,审完他,衙门还有别案子要问,你们刑部不能直占着镇抚司正堂。”
白玉阳耳廓红。
“张大人是什意思。”
张洛道:“意思很简单,陛下希望此案速结,该问问,刑部就议罪。议罪其间,邓瑛还是羁在诏狱,等定罪后,你们来提人就是。”
“你……”
邓瑛直起腰背,“没有动田契,只是私自解运田上粮产,在杭州私卖。”
“官粮私卖?”
“是。”
白玉阳放下鞫纲,接着问道:“从何时开始。”
邓瑛抬起头应道:“贞宁十三年年初既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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