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敏转身道:“云轻你过来。”
宋云轻边走边道:“您不是直都很喜欢杨婉吗?怎就……”
姜敏站住脚步,“你也直都认可教你道理。”
她说着抬头朝邓瑛看去,沉默须臾方道:“这宫里不惜命人已经够多,不差你这个。走,跟回去。”
宋云轻回头看眼邓瑛,邓瑛什也没说,只弯身朝她揖礼。
邓瑛道:“尚仪有话请对邓瑛直言。”
姜敏道:“直希望杨婉可以和云轻样,在尚仪局当中避事,但自从宁娘娘患疾迁宫,她以宫女身份掌承乾宫,就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护她。好在她直都很聪明,知道分寸在什地方,所以司礼监直没有针对她,但是这次,她将立场挑明,老娘娘这道旨意,虽然证明她赢皇后和司礼监,但是对她来说,和催命符没什两样,你定要让她留心。”
邓瑛躬身再揖。“邓瑛替杨婉,多谢尚仪。”
“还有句话,虽然很无耻,但还是要对厂臣说。”
邓瑛直起身,“尚仪请说。”
尚仪怎来。”
姜尚仪朝邓瑛行礼,而后直身道:“太后娘娘懿旨,将王忠杖责四十。”
“什……”
“带走,会亲自回奏皇后娘娘。”
王忠姜敏这说,知道再出声只会被打死,两股颤颤地被锦衣卫带下去。
宋云轻轻轻捏捏手上那只杨婉送给她玉镯,想说什,却终究没能说出口。
她松开手,墩身向邓瑛回礼,转身追姜敏而去。
姜敏低声道:“若是厂臣最终执掌司礼监,希望厂臣看在杨婉份上,照拂尚仪局。”
“邓瑛也有句无耻之言。”
“若出事,请尚仪设法保杨婉离宫。”
姜敏摇摇头,“姜敏在宫里十几年,从不涉险行事,厂臣求错人。”
她说完便要转身,宋云轻忍不住唤声,“尚仪……”
姜敏低头冲着阶上道:“拖到司礼监去行刑,不得在此处搅扰陛下。”
说完弹弹衣衫上雨水,回身看向邓瑛。
“邓厂臣,老娘娘下明旨,复行六部内阁要害票拟传递,但仍以陛下病体为重,陛下若不堪其劳,则令内阁与司礼监会议,不可再有留中不发之事。”
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
姜敏望着深揖在前邓瑛,待他直身后,方平声道:“这道懿旨虽不是承乾宫人求来,却是被承乾宫人引出来,今日陈氏在太后面前说话,咋听没什,细想则很巧,不像是无心之间说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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