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婉握住她手道:“去清波馆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
“地方。”
杨婉挽挽被炭火熏得有些发潮碎发,“你还记得吧,你以前还帮点算过买清波馆钱,那里不是很大,但是东厂和锦衣卫都光顾过,没有人敢再去查。如今书坊生意做得还不错,你先去那儿休息阵,吃穿用度,找掌柜要。如果之后你情绪能好些,就帮着打理打理,你和从前都是尚仪局捉笔吏,书本上事,你信你上手就懂。”
她说着,解下自己腰上牙牌,递给宋云轻。
膀,“宋云轻,冒死把你带回承乾宫,你要是连累殿下出事,就是害也做罪人。知道李鱼死你痛不欲生,但就算你跟他起死,又有什用?你知道他为什死吗?你知道是谁杀得他吗?你知道恨哪个人吗?啊?”
宋云轻怔在杨婉怀中,忽然连咳几声,“对……他说,遗诏……遗诏是假!”
“李鱼怎会知道遗诏是假。”
宋云轻道:“他每月初五,都会去给李秉笔送糟好肉……”
杨婉抬头看向邓瑛:“李秉笔?”
“拿牙牌,跟着邓督主,不要害怕。”
“……”
“宋云轻。”
杨婉打断她话,抿抿唇,低头握着她手道:“直没有真正认可过你和姜尚仪,对而言,保全自己固然重要,但覆巢之下,安得完卵。你以为这个世道跟们无关吗?事实上,只要活着,谁都躲不过去。你皆是读过书女子,必然比其他女子要多份心肠,除保自己性命,们未必不能做些别事。听说,别哭,出宫禁时候冷静点,不要害邓瑛。出去就别想别。活着,总有天能看到公道。”
邓瑛垂下眼,沉默须臾,方道:“已经晚。”
他说完走到榻边,撩袍蹲下身,抬头对宋云轻道:“宋司赞,李鱼出事之前,是去尚仪局找你是吗?”
宋云轻哽咽着点点头。
邓瑛垂头,“如果李鱼话是真,司礼监会连夜寻你,不能让杨婉把你留在承乾宫,你现在要立即跟出宫。”
宋云轻颤颤地摇头,“……如今出宫能去什地方,怎活得下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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