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桦道:“李鱼和李秉笔日之间都死,云轻定会受牵连,救不她,尚仪局有尚仪局规矩,姜尚仪也不会救她,只有你和邓督主会帮她……”
他说着抹把脸,“知道这话旦让旁人听到,会对你和督主不利,所以直忍着,不敢来问督主和你,今日说出来,也不是想要你告诉云轻在什地方,只是想……想谢你和督主恩,你们什都不用跟说,让记着这份情就行。”
杨婉索性蹲下身,平声道:“掌印,这不是恩情。他们本就不应该死,不是神,但知道因果报应都在路上,李鱼不原谅人,也不原谅,你也不能怕,们活着,不仅仅是为记个别恩情,还要为‘公道’说话,即便此时不是时候,但总有天,天还会降雪,们还能开口。”
杨婉放下碗筷,走到炉边,“来看李鱼吗?”
陈桦抹把汗,“是啊,李秉笔死,云轻不在,只能来看他,如今陛下还未大殓,私下烧冥纸是死罪,只能摆这些,好在,这个桂花糕和糖油酥,都是李鱼爱吃。”
他说完,双手合十,“李鱼啊,你直叫姐夫,但什都没对你做过,连埋葬你都做不到,还要累人邓督主,姐夫是真没用……”
“陈掌印,别这样说。”
陈桦摇摇头,重新蹲下身,哽咽道:“从前他想要两个糕饼,都顾着自己面子,没给他去讨,如今想想,哪里算个人。李鱼,今天姐夫给你讨两大盘,你慢慢吃,下个月……姐夫来看你时候,还给你带啊,你想吃什,赶明儿空,托个梦,告诉姐夫声。”
瑛鼻子眼睛都不周正,但杨婉却越看越觉得像。
她喝完粥,将笔记合上,收入怀中。
起身端起碗筷,去护城河边洗。
李鱼时常烧那个炉子仍然放在护城河边,但上面水壶已经不见。
杨婉端着碗筷路过那个炉子时候,见炉旁蹲着个人,走近看时,竟是陈桦。
说完,弯腰大拜,含泪道:“走好啊,走好。”
杨婉望着地上糕饼和果子,“不要走好,黄泉路上停停,回头看看。只要你不瞑目,们也就不妥协。”
陈桦泪湿眼眶,抬头对杨婉道:“就知道……就知道李鱼死得冤枉。”
他说着便朝杨婉屈膝跪下。
杨婉忙弯腰扶他,“掌印做什,起来。”
他蹲在地上摆碟子,两盘糕饼,盘果子干。
听到杨婉脚步声,拔腿就要走。
“陈掌印是。”
“婉姑娘呀……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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