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每次杜荷花打陆谷要是被人看见听见,都会说是陆谷摔碎碗或者是犯其他错,她这是急才动手。
农户不比镇上县城人家,无论碗碟还是其他东西,那可都是家当,没几个东西能让糟蹋,摔碎挨几下打再常见不过。
今天之前,沈家还以为陆家不错,没成想会是这样。
再
包志儒带着人正要出门,回头看喝道:“还要打骂!”
杜荷花原本还想再啐口,闻言只得咽回去。
听外面群人咋咋呼呼朝河边跑,因为是双儿落水,清溪村汉子没有过去凑热闹。
按理来说,旁人不去,杜荷花怎也得去看看,但她没有,反而坐在旁拢起散乱头发。
连陆大祥都没去,捂着腰肋嘴里嘶嘶直吸气,觉得哪儿哪儿都疼痛难忍。他龇牙咧嘴看眼沈玄青,别以为他不知道,就属这个狗娘养下手最黑,还专挑他打。他心里头骂骂咧咧,但到底不敢真骂出声来。
安家村离河边不远,岸边抹红色身影毫不犹豫地跳进湍急河段。
河水淹没口鼻,陆谷连挣扎念头都没有,任凭河水灌顶,身体被打着旋急流撕扯。
他眼前片模糊,嫁衣比常穿夏衣繁琐厚重些,沉入水中后布料吸水就变得沉重起来,让他轻飘飘无所依靠魂魄归位,悬在半空不知该去何处心也逐渐沉下来。
死好,死就不用再挨打。
他平静地想,身体顺着河水往下飘,他渐渐不再想事情,不过最后,他冒出个可惜念头,可惜他死连副薄棺都没有,后娘不会给他花钱打棺材。
农户人家院子里总有些柴火木头堆积,纪秋月扶卫兰香和另外两个婶子坐到柴堆上歇息整理。
打起架后被她们护在身后沈雁明显受惊吓,手里木棍子哐当声掉在地上,混战时她直哭着喊娘,却还趁机揍杜荷花几下。
不过现在,沈雁双大睁杏眼中明显带几分惧意,她是家里最小,平时又乖巧,连纪秋月都有事没事捏着她圆脸蛋逗她玩,可谓是受宠,根本就没见过这种阵仗。
纪秋月见小姑子这会儿回过神有些害怕,就拍拍沈雁胳膊以作安慰,嘴里也不停,看向杜荷花讥讽道:“人家都说陆文养得好,陆谷就不行,怪道是呢,不是个娘生,跳河都不见后娘着急,原来这平日里好都是装出来,背地里却是个黑心。”
和陆家结亲之前,他们不是没打听过陆家事,也知道陆谷,但几次来陆家都没见过陆谷,偶尔问句,杜荷花就说去他舅舅家玩,他们也没放在心上,因为在安家村,旁人提起杜荷花都说她对陆谷不错,至于偶尔听见打骂,村里谁家不打孩子?
——
院子里人还在打架,气得包志儒连声呵斥:“住手,都给住手!”
他话音刚落,就听见外面有人喊陆谷跳河,包志儒连忙说道:“还不快去救人。”
人命关天,打架人住手,杜荷花从地上爬起来,朝卫兰香几人脚下啐口血沫,她被打得半边脸颊都肿起来,嘴里还含糊不清地骂骂咧咧,她满身是土,但混乱之中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里去。
卫兰香口恶气还没出尽,又被啐口,抬脚就踹过去,可惜被杜荷花给躲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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