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爹都是这样,别人更没话说,就扶着浑身发抖陆谷进柴房。
见状,跟回来包志儒朝院里汉子招招手,示意他们都出来,无论安家村还是清溪村男人都跟出去,连陆大祥都是如此,倒是无人有异议。
沈玄青落在后面,等所有男人都出来后,他默不作声,从外面拉上院门。
柴房里没有窗户,门是破烂,但好歹能关上,再加上两个人在门里站着,就堵上那几个破窟窿。
纪秋月在柴房旁边木头上坐着,忽然听见柴房里传来几声
“你放屁,明明是你嘴上不积德,连自己家双儿都诬陷,平白无故说他没清白,分明是你想逼死他。”卫兰香坐着没起身,但从地上捡块木头朝杜荷花面门砸过去。
纪秋月也说道:“是,外人都不敢说这种话,你们家跟别人不样,空口白话就能污蔑别人清白,硬是把个好端端双儿逼到这地步。”
陆谷脸色煞白,他张张嘴,似乎想辩解什,发白嘴唇动动,最终却是连细微声音都没发出来。
杜荷花话让个姑娘都听不下去,说道:“婶子,你说这些们听不懂也不理会,你看陆谷脸白成这样,再不找身干净衣服换下,怕是要病。”
“对啊婶子,无论家里谁衣裳,你找来给他换上不就好。”其他人也都应和道。
说河边。
湍急流段没人,但往下游走,平缓地方好几处都有人洗衣服,水里那抹红色再显眼不过。
加上从安家村传来呼喊,说有人跳河,很快,陆谷被两个会水双儿从河里救上来,他呛水,幸好救得及时,把水吐出来后就没性命之忧。
有个洗衣服姑娘从下游捞起被冲走红色绣鞋送过来。
岸边围不少人,陆谷身红衣湿哒哒,往下淌着水,幸好衣服是完好,没有被几个贼眉鼠眼直往他身上瞧人看去。
这群双儿姑娘都年轻,说话清脆又快,周围还都是他们家里人,杜荷花不好发作,只得捏着鼻子道:“柴房门开着。”
“柴房可怎躺人。”有人顺口就说道。
杜荷花不满,说:“怎不能躺人,他身上湿成这样,抬进房里脏被褥谁给洗?”
要在平时她或许还会装装,毕竟能落个好名声,可今天沈家这闹,叫她早丢脸面名声,再加上挨打心里头都是火,对陆谷横竖都看不顺眼,不发火撒气都是好。
于是除陆谷以外,其他人都看向陆大祥,被这些人瞅着,陆大祥不耐烦道:“行行,先扶进去。”
“怎抖成这样?”陆谷浑身冰冷,连救他上来双儿都疑惑,明明是夏天,太阳还没落下去,就算落水也不至于会冻到。
摸他额头和手,确实冰得不像样,于是几个人连忙喊道:“快抬回去生火换衣裳。”
陆家院子大门开着,清溪村人还在里面,杜荷花和陆大祥想赶人但时半会儿打不过,只得忍。
而等七八个双儿姑娘抬着陆谷回来,在院里放下人,就七嘴八舌说要赶紧给陆谷换衣裳,杜荷花眼睛转,肿着半边脸哭道:“家里哪有多余衣裳,全都给他陪嫁,这会儿上哪里找。”
“要说他们家欺负人,要不是真占们陆谷还不认账,他怎会去跳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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