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还没叫,外边天灰蒙蒙,陆谷察觉到沈玄青动静就醒来,他知道沈玄青今天早要进山,只是没想到要这早。
沈玄青借着半开窗户投进来微光穿外衣,说道:“你不用起,穿好就走。”
陆谷已经坐起来,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,但还是怯懦着小声说:“送你出门。”
如今沈玄青要进山,他要是躺着只知道睡觉,或许会让沈家人不满,所以哪怕十分惧怕沈玄青,为能在沈家活下去不被厌弃,他还是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。
上灶干活,也不用留下来洗碗,所以她跟沈顺旺回去得早,又去地里修整田垄,错过去陆家说理事。
见卫兰香昨天天都没出门,她下地时见到沈尧青,问知道二嫂子身上不好,在屋里躺天,今日得闲就从箱子底翻出没舍得吃粗糖砖,包些送来。
陆谷长这大,就亲娘还在时候喝过几次糖水,闻到甜味后就想起那种滋味,但他不敢随便喝,给旁边沈玄青推过去。
见他畏手畏脚十分谨慎,沈玄青端起碗喝口,就放在陆谷面前,说道:“不喝,剩下你喝完。”
人都是有私心,跟陆谷又不算太熟,糖水这好东西,卫兰香自然偏向自己儿子些,不过这是沈玄青自己尝过不喝,跟陆谷没啥关系,她没法多说,再者陆谷伤病,多喝几口糖水也好,这点东西她还不至于舍不得。
饭后沈玄青扛锄头准备下地,走之前对卫兰香说道:“娘,明天进山,大后天回来。”
卫兰香点头道:“嗯,给你烙几张饼带上。”
她说完看眼在厨房刷碗陆谷,原本娶夫郎是要跟着沈玄青进山,但陆谷头上伤还没好,身子骨瘦得风都能吹倒,看就没办法跟去。
糖水让陆谷从身到心都甜甜,连眉眼都活泛,眼中多分神采,他自己在厨房里,无人看见他常年畏缩压抑脸上闪过那样鲜活高兴眼神,尽管只有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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