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人是惶恐,手心却热烫不已,触碰到个汉子身上皮肉这种出格事情叫他心底惶惶,缓好会儿后才意识到那是沈玄青,不是别汉子,以他俩如今来说,是不必避讳。
纵然是这个理,可他依旧有些无措,最后还是沈玄青惦念着他腿脚疲累,擦完药穿好衣裳后将他喊进房里,如同在山下那样,两人并排在床上躺。
壮不同,颀长又健壮有力,是说不出好看。
陆谷不敢随意打量,低着头走到沈玄青背后,从桌上取瓷瓶,按着沈玄青低声吩咐,将红色粘稠药脂倒进手心,两手微微搓热后,就将手心贴在沈玄青后肩被磨出红痕地方边按揉边擦,这样好将药力化开。
药擦得不算久,但对陆谷来说颇为漫长,他俩就算夜里睡块儿,可都穿着里衣,根本没见过光膀子沈玄青。
本就是他不敢靠近高大男人,脱上衣后,那身古铜肌肉更显出几分野性和侵略,叫他越发害怕,几乎有些战战兢兢。
沈玄青不过十八,这几年下苦劳作,磨砺出些不可小觑筋肉来,但到底还小,还是个青涩年轻汉子,而即便是这样,对陆谷来说已经足够可怕。
“好。”陆谷声音都有些发抖,手上更是不敢乱碰。
背对着他沈玄青喉结动动,嗓音微沉:“嗯,剩下来。”
不止后肩,他肩上也磨红磨烂,就算因自己小夫郎手轻又软,让他有些想得寸进尺,再把肩上伤擦,但听陆谷嗓子微抖,显然还是怕他,便歇这个心思。
长这大,又常干些力气活,受伤擦药是惯常事,有时自己够不到就喊别人来帮忙,但别人哪有陆谷这样细致轻柔,叫沈玄青自己擦药时候才后知后觉耳朵微红。
得以逃离陆谷回到厨房,走早上山路,他腿脚自然是累,便坐在烧火时小凳上歇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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