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车上东西没卸,只拿下来三只山鸡两只野兔,留给卫兰香她们吃,余下明天拉着板车到镇上卖。
陆谷和沈玄青洗把脸坐在院
家子说说笑笑,同拉着板车回去。
沈雁头发上别花美滋滋,她虽年幼,但圆脸杏眼长得讨喜,戴着花更显出几分可爱。
她脚下着急,急于出门想跟同龄姑娘双儿显摆显摆,可板车拉这多东西回来,叫她又顿足,番纠结后才有取舍,先看二青哥带回来什,再去显摆头上花也不迟。
“这是黑蹄羊?阿弥陀佛,能卖不少钱,这山鸡可不少啊。”卫兰香翻看着板车上东西,看个嘴里念叨个,满心都是喜悦。
当知道陆谷竹筐里背干货都是他自己晒,得沈玄青眼色后,她更是夸得赞不绝口:“谷子采这些枸杞,艾草也不少,不得,能卖不少钱呢,改明儿娘给你打点米酒,抓把枸杞子煮米酒喝。”
山路崎岖,赶路累又艰难,但满载猎物叫人心里充满热乎劲,腿上脚上似有用不完力气。
到村后小山坡上,两条细犬吠叫着飞奔回家,恰好让扛锄头下地沈尧青听见,连忙看过来,见沈玄青拉着板车似乎挺沉,他对院子里喊声,放下锄头疾步赶来接应,忙乱中还揉两把狗头,不然它俩直蹭着他腿摇尾巴。
卫兰香三人听见动静也都赶出来,见陆谷跟沈玄青好好,心里头担忧就去,她眼圈微红满心感慨,有个夫郎到底不样,他们家二青从山上下来都穿得干净齐整,不再灰头土脸跟个土匪山贼样,笑容也多,看着那叫个有精神头。
如此,就是她这会儿死,到地下也对得起沈顺福。
“娘,阿嫂。”陆谷小声喊她跟纪秋月。
陆谷把沈玄青照看得好,还这勤快,她偏向儿子私心也不偏,越看陆谷越觉得老天开眼,得亏没把那个陆文给娶回来,这想,她就拍着手说道:“也不等明儿,娘这就跟你阿嫂去。”
陆谷被夸得羞涩低头,还没等抬头呢,卫兰香就挎着篮子,风风火火跟纪秋月出门打米酒。
沈雁这会儿也巡看完板车,从只已咽气大山鸡屁股上拔几根长长彩羽,就跟沈玄青说道:“二哥哥,去找彩霞她们玩。”
今儿回来高兴,沈玄青没管她贪玩不放鸭子事,还取个小布袋给她,说道:“跟她们分着吃。”
沈雁接过来看,里面装是野果子,脸上笑意更大,欢欢喜喜就出去。
“哎,回来就好。”卫兰香喜笑颜开,跟沈雁把他背上竹筐卸。
“谷子哥哥,你这花儿能给个戴吗?”沈雁瞧见竹筐上边有几支山花,说不上名儿,花瓣从底部往上,由粉转橘像是傍晚天边云霞晕染开,特漂亮,因有好几朵呢,她忍不住询问。
这是路上歇脚时候陆谷瞧见,从簇中折几枝,本就是给她们带,闻言从里边拿出来,说道:“就是给你。”
他又瞧见纪秋月,递过去小声说:“阿嫂,也有你跟娘。”
卫兰香笑得合不拢嘴,她把花递还给陆谷,但陆谷摇头小声说不用,她就给纪秋月,说道:“难为你孝顺,就是娘把年纪,还戴花儿做什,要被人笑话老妖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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