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简单,也是比着之前鱼汤辣炒兔肉而言,乡下人平常能吃个炒鸡蛋就很不错。
待沈玄青傍晚回来,他听见狗叫赶紧从西墙这侧走出来,三条狗跑过来围住他,这段时日以来,连黑狗都跟他熟,但因之前事,陆谷还是最喜大灰。
手上黑脏,他没在三个狗头上摸。
沈玄青在院门口卸沉重大竹筐,见他还没忙完,也到
——
秋风卷起地上黄绿叶子,晌午太阳还挺大,院落外大篱笆圈里,毛茸茸鸡仔鸭苗时不时叫几声,在里头啄草追虫子。
陆谷今日把它们放出来,自己拿着竹筐在院外摘花椒。
怕鸭子在他看不到时候顺着河游走,就没有放到水塘里,反正鸭子也吃小虫草叶,就跟鸡仔起关在篱笆圈里。
秋花椒红,鲜红椒麻,要趁着这两天摘完,不然太阳大把花椒晒干晒裂,掉到地上就不好捡,卖得话也不值钱。
怔愣,他犹豫着,又道:“你做这些好,比在镇上见过都好。”
陆谷听杜荷花把他做香囊安到陆文头上,心里自是别扭难受,明明是他做多。
只是这委屈还没从心头泛起来,就听到沈玄青说他好。
个“好”字便让他羞涩低头,又因夸奖心生喜悦,忍不住小声说道:“这个钱袋大,能装大钱和好多铜板,还买别布头,再给你缝个小钱荷包,能装散碎银子跟百十来个铜钱,出门能用。”
前头在山下家里时候,沈玄青瞥到陆谷针线筐子,但没在意,他娘跟嫂子经常做些针线活,他以为陆谷也在做,根本没往别处想,眼下听还要给他做钱荷包,糟心事下被他撇远,什都不如自己夫郎给自己做东西来得高兴。
串串鲜红花椒掐下来扔进脚边快满竹筐,他摘早上手又黑又脏,还带着股子麻味,花椒树上又有坚硬刺,手伸进去还得小心,不然扎下还挺疼。
陆谷只有个人,这两棵花椒树长得挺大,花椒不少呢,他如今才将将摘有半,照这样还得忙下午。
光摘下来还不算完,这几日太阳好话还要晒两天,晒干就能囤放起来,这东西不是菜,就算每顿都用也吃不多少,若只有他跟沈玄青话,大竹筐可能吃到明年开春也吃不完,等过段日子下山,给家里背回去筐。
之前有次,他见纪秋月做饭时候,把干花椒用油炸,捞出后油就成椒麻味,烧热后刺啦声淋在凉拌菜上,吃起来别有番滋味。
因想着早些干完这件事,陆谷个人忙整整天,晌午啃两个馒头就着酸水芹充饥,连晚饭都是简单饭,炒碗青菜菌子,还有盘之前没舍得吃鸡蛋,跟杂面馒头起闷在锅里,只等沈玄青回来后煮个米酒,倒些米酒添些水,烧开就能喝,比熬米汤快,不用架火操心。
“好,你做好就给。”他连连答应着,还跟怕陆谷不给样认真叮嘱。
“嗯。”陆谷点头道,还多问句:“那你有没有想绣样式。”
沈玄青开口:“你做什用什,再说也不懂这些。”
闻言,陆谷想下,那还是用虎纹好,用别总感觉不合适。
虽说起从前糟心事,但不再提及后,这顿饭还是让人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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