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这李鸣山平日间来往狐朋狗友大多都是跟他样,空有个读书人壳子,内里龌龊下流只有他们知晓,相互之间也会帮着扯幌子打掩护,觉得逛青楼喝花酒不算什,男人玩玩乐乐怎,若家里不允,别让家里知道就成。
连张氏都瞒住,陆文个乡下来双儿又如何知晓,他跟镇上双儿姑娘认识,但跟他样,未出阁好人家儿女哪能轻易知道那些汉子腌臜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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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两日,还不到傍晚,半下午李鸣山惦记那滋味,寻个找同窗好友幌子出家门,连陆文都顾不上去瞧,直奔青楼而去。
倒是巧,又叫他碰到卜子诚,两人便在大堂坐桌喝酒。
代几句,让打听打听陆文在镇上都跟哪些人来往,这才又喝上。
说起来丰谷镇富户商家不少,姓李还有两家,而那李鸣山家里在镇上开个绸缎庄,钱是有,他本家堂伯在玉青府城做个员外,威势也是有。
乡下人跟富户员外硬碰硬是不成,只能另寻他法,那李鸣山是个没出息,只好色这点就好对付,他若自己流连花楼不归家,谁还能怪到别人身上。
待沈玄青走后,罗标也算可靠,睡觉下午就找常来楼里寻欢作乐又认识李鸣山熟客喝酒去,吃喝嫖赌样样沾男人哪会是好东西,听罗标还有意无意说起跟李鸣山搭上那个陆文,想起那个俊俏模样,姓卜汉子舔着唇眼中冒出邪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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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着喝着,卜子诚见李鸣山抱着怀里窑姐儿都要飘飘然,便压不下心里邪念,轻笑着说道:“李兄,若李兄不嫌弃,今晚这对璧人就当请李兄。”
他开口,身旁双儿就坐到李鸣山身边,这让李鸣山惊喜眼珠子都瞪圆,竟有这等好事。
卜子诚可不是白请,见他上钩便压低声音道:“听说,那个陆文最近在镇上住,李兄要是不介意话,咱们,换着玩玩,如何?”
闻言,李鸣山反应下才变脸色,冷笑怒道:“他们是什东西,就要换?卜兄也是敢开口。”
李鸣山也是有脾气,脾气还不小,当即就甩下脸推开
日落西斜,天刚擦黑,青楼门前灯笼就亮起来,里头更是明亮热闹,光点上那些灯烛就不知有多少,寻常人家哪舍得这样点灯。
罗标从后院进来,视线在楼下大堂中转圈,果然看到卜子诚带李鸣山来,没白费酒菜,他使个眼色给相熟窑姐儿红药,红药领会,笑着去拉李鸣山,按着他坐下灌杯酒。
那李鸣山皮相倒还不错,绸衣清贵体面,扇子摇看起来真像个念书文质公子,可惜这会儿才灌杯酒,闻着红药身上脂粉香气,就陶醉般,立马现好色原型,轻抚浪荡摸上腰身,甚至趁别人不注意还捏把屁股,色眯眯,叫红药心里都笑话。
青楼里姑娘不过略施手段就叫李鸣山夜里宿两晚,他平日不过来两个时辰偷着过个瘾就走,哪有如此销魂极乐时候,连身上钱财悉数被掏空都不在意。
回去后他娘张氏在门口堵住他,李鸣山扯个谎,说睡在同窗家里,他娘管他虽严,但就个儿子也是溺爱,没过多盘问,想着自己儿子才学上乘,自不会走上歧路,也就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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