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玄青没言语,只在心里记下这件事。
陆谷见他进来,就知道是饿,连忙把菌子盛出来,米酒煮好,已经拿碗盛放在案板上,馒头和蒸熟甜窝根捂在笼屉里。
沈玄青把两碗米酒端进堂屋,随后陆谷
在山里走这久,坐下歇歇脚总是好。
“好。”沈玄青笑得越发灿烂,在旁边干净石头坐下。
灰白细犬低头在山溪边喝水,等它过来,陆谷给它吃个果子。
深山路远,来人少,早上过去,他俩转好几片林子,捡到竹筐菌子,还有些黑木耳,可以说是满载而归。
今天采好几种菌,陆谷捡着他们乡下叫烂伞菌挑出来,这种菌子炒之前要焯水,因为有菌朵来不及采,长得太大后会裂开,有点像烂伞,就这叫。
沈玄青直在旁边,他弯腰抱过来时迅速而准确,陆谷没有任何防备,身体就突然腾空,不免有些惊,咬口野果差点掉下去,连忙接住。
抱个陆谷对沈玄青来说轻轻松松,见陆谷脸惊慌去接果子,他脸上笑意更甚。
这样抱着实在太亲昵,幸好山里没有别人,陆谷边想边抬眸去看沈玄青。两人对上视线,他无意识眨下眼睛,不曾想沈玄青就低头朝他眼睛亲过来。
虽是触即分,可眼皮上那种温热像是留好会儿,让陆谷脸颊发烫,耳朵也渐渐红。
那天事始终让他不敢跟沈玄青有过多肢体接触,惧怕慢慢消,可记忆无法消除忘却,沈玄青对他做那些实在太惊骇,所以这两天晚上每次沈玄青想抱他,他都忍不住直往后缩。
厨房只有口大锅,他就把药炉点上,拿陶罐去焯菌子,煮功夫他切点大蒜和干辣椒,又把猪油罐拿上来,今天吃个猪油炒,这样炒出来烂伞菌特别香特别鲜嫩。
水滚开有会儿,陆谷把撕好菌子捞上来,大锅里放些猪油,很快就化开,把切好大蒜和干辣椒倒进去煸炒,很快蒜香味和辣味溢开,再倒菌子拿大火炒熟,光是闻着就觉得香。
沈玄青从院外进来,他把鸡鸭关进外面篱笆圈让去吃草,跑早上,这会儿闻见饭菜香味就觉出饿来。
进厨房看见地上药炉,他想起近两年镇上卖种铁马勺,比铁锅小,还带个长把能端起来,山上这个陶罐口深,还是个口稍微细点大肚子罐,平时用来煮饭烧水炖汤是不错,但有时候大锅被馒头和米汤占着,想用陶罐炒菜就不太好使。
马勺他在铁铺里见过,口浅扁圆,大勺能在里面拨来拨去不受制,正适合炒个菜。他平时不做饭,所以没想起来这个,如今有钱,马勺贵也买得起。
两次过后沈玄青就作罢,还让他快闭上眼睛睡觉。
这会儿陆谷红着脸,觉出旖旎和亲密后,不受控制又想起那天事,他其实很怕,怕沈玄青发现他在想那些不好事,挣扎着要下去,说话也结结巴巴。
“、下去。”陆谷挣扎时候还没忘拿好手里果子。
沈玄青笑声,依着话放下他,说道:“歇会儿,吃完再走。”
“嗯。”陆谷低下头,眼捷微颤声音很小,他又坐在石头上,见沈玄青还站着,伸手轻轻拽下沈玄青裤子,很快松开手小声说道:“你也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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