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冷,下兔崽子没火取暖容易死,就把公兔母兔分
沈玄青在前面铲雪,回头就看见狗崽在雪堆里乱刨,雪块雪沫子飞溅,看架势像是要在雪堆里刨出个洞来,没会儿连脑袋都要塞进去。
他提着铁锨回来,铲雪飞快往狗崽身上扬,想把它埋在雪堆里,背后受敌让狗崽“嗷”声受惊,转过身更是兴奋地“汪汪”直叫,抖落雪后,前爪伸直身躯下趴,显然是玩心大发,在沈玄青给它身上铲雪时个转身飞奔逃离,见雪块没有落在它身上,就回头冲沈玄青叫两声。
陆谷在灶前坐着烧水,听见外面动静就朝厨房门口看,只见到狗崽飞窜过去残影,他刚起床还蒙蒙,心想乖仔大早就撒欢发疯。
戳鸡逗狗素来是说游手好闲懒汉,沈玄青和狗崽玩下就笑着转身,想继续铲雪。
狗崽见他转过身,就蹑手蹑脚鬼鬼祟祟跟上去,贼兮兮想吓唬人,快到跟前时猛然扑向沈玄青脚后跟。
雪花簌簌而落,夜未停。
陆谷从前最怕冬日,但这个冬天似乎不用再恐慌。许是吃肉喝汤让人浑身暖洋洋,胃里饱暖最抵寒意,连睡觉次日醒来都不觉得太冷。
大雪盖满地,树上屋檐上落厚厚层。
清晨雪渐渐小,沈玄青起得早,拿铁锹在院里铲雪,很快沈尧青也出来帮忙,两人很快把雪卷到两旁堆起来,铲出条路好走。
陆谷从房里出来,抱着骨头睡觉狗崽睁开眼睛就看见他,张开嘴打个哈欠,随即爬起来跟他块儿出去。
谁知沈玄青突然转过身,手上动作也快,铲雪就往狗崽身上丢过去,吓得狗崽连忙停住攻势,被雪打中同时嗷嗷声惨叫,倒是让陆谷下子清醒,出来看它怎。
“没事,就跟它闹着玩。”沈玄青被夫郎看着,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觉得自己确实太不稳重。
见狗崽没事,只身上沾点雪,沈玄青手里铁锨缓缓收回去,陆谷大致就明白怎回事,浅浅笑笑没放在心上,到矮屋拿棵白菘菜剥下外面层蔫菜叶子,切碎和麦麸谷糠拌好去喂兔子,余下好菜叶是他们吃。
那对野兔子不但养活,还下六只崽儿,冬天冷兔笼就放在柴房,用干草和稻草垫厚厚窝。
家里囤菘菜是过冬人吃,多是多,但要过个冬天呢,兔子少,两棵菘菜剥下来蔫菜叶子能剁给它们吃,鸡鸭太多,它们能吃谷糠麦麸还有干草,不过陆谷偶尔也给拌些碎菜叶子。
因狗崽比之前大,睡觉也不怎老实,和大灰挤在个麻袋上,好几次都滚下麻袋,陆谷就拿干稻草给它重新装个麻袋。
厨房门口雪铲干净,不用踩到雪里深浅地走,陆谷进去烧水。
昨天风大雪大,狗崽直在堂屋里,太冷没怎敢出来,今日风停雪小,它就在院里撒欢,狗爪印地,自己玩着玩着还疯起来,在院里乱跑,脚下打滑也没停。
它养得胖,还没到抽条窜长时候,又是冬天,身上皮毛厚,就显得肉很多,跑起来颤颤,两只耳朵也在不断晃悠摇摆,它月龄小,头次经历下雪,这会儿撒起欢别提有多开心。
三只大狗比它稳重多,大白甚至站在堂屋门口看眼外面,又趴回麻袋不愿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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