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子爹娘是老好人,因和张家住隔壁,往来就多些,老张头在时候还算可以,但自打他死后就没人能管住老张氏。
全子夫郎看不惯老张氏那副恶人做派,把李婉云打不成模样,还仗着他公婆人好,老爱占他们家便宜,若不是他拦着骂着,不知多少东西都要被顺走。
李婉云借着全子娘手里灯笼点烛台,张正子躺在床上动不动,鼻息很弱,又看见他后脑上血迹,把全子爹吓跳。老张氏也被抬进这间有光亮房,掐会儿人中慢悠悠醒转过来。
“快请郎中去,快啊!”老张氏醒来就哭,可她话却没几个人动。
苗家人虽跟进来,但都离得远,只在外围看着,苗大娘受太多张家气,在苗家大爷想抬人时候直接掐他胳膊拦下。
,他曾经跟草药郎中学过手,说道:“慢着,先来护着正子腰骨,万摔折直接抬起来要命。”
老张氏腿被压在下面,这会儿来不及探看张正子腰骨,护好抬起来就行,没伤着腰间骨头最好。
此话出,连老张氏都忍着腿上疼,顾不上让人先救她,开口道:“慢些慢些,别太急。”
五六个人护腰护腰,扶头扶头,剩下人稳稳当当把张正子抬起来进院子,李婉云脚下匆忙在前边带路。
这会儿有火光,老张氏忽然看到自己手上和怀里有血,濡湿片,她刚才抱着张正子头肩,因忙着求救都没察觉,这会儿又是惊又是吓,喉咙里短促惊叫声,当即就晕倒在地。
老张氏素来嘴上没个遮拦,成日间骂骂咧咧,这些人能把她和她儿子抬进来都算不错,没见死不救。
至于请郎中,白天倒还好,草药郎中在安家村,隔三个村子呢,这风雪夜哪有那好走,出村都是田地,没人去扫雪,路上艰难,夜里又看不清,稍有不慎摔重,弄不好也得落个腿折,倒在半路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也没个过路人来救,岂不是丢性命。
若是放在别人家,几个大小伙子结伴也就去找郎中救命,连多余话都不用说,可这是老张氏,嘴毒心狠,连亲生女儿都能卖,叫别人哪敢放心帮她,说不得以后在她嘴里还落个骂名,这种过河拆桥事不是没发生过。
卫兰香进来眼就看见沈玄青,长得最高,见他和沈尧青都没接茬,就松口气,但看老张氏和张正子都躺在床上,让她想起沈顺福,心里有些不好受,能帮帮把最好,可老张氏那个人,唉。
最后还是全子爹滥好心犯,觉得不能见死
她方才坐着能说能骂,可见腰上是没事,余下人就来抬她,时间张家乱糟糟。
卫兰香提着灯笼过来,探着头往张家院子看,对大灰吆喝声,又挥着手驱赶狗崽,让狗都回去,不说沈雁陆谷,纪秋月有身子,她和儿子都在外面,可不得让狗回去看家护院。
全子夫郎从隔壁出来,见她提着灯笼就说道:“兰香婶,要不进去看看。”
“娃儿也醒?”卫兰香边走边问道。
“可不呢,这大动静下就给吵醒,哭个不停,让全子哄上。”全子夫郎是个胖胖双儿,说话做事泼辣些,把全子管得服服帖帖,但心是好,和四邻关系都不错,除老张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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