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皮糙肉厚不怕。”他笑声,起身就把两个篮子提走。
陆谷几人在厨房里忙碌,等面醒好,卫兰香把两个儿子叫来揉面团,两个小子力气大,没会儿就揉光揉顺,她这才接手搓长条,因今天要包包子,馒头就不用揉,拿刀咚咚咚利落剁开,放进笼屉让儿子端到太阳底下晒晒。
三种包子馅剁好,连沈尧青沈玄青兄弟俩起,桌下点火盆家子坐在堂屋包起来。
菘菜萝卜是冬天常吃馅,马齿菜偏黑,切白豆腐和些肉搅在起,茄子是自家种,今年有钱,卫兰香还多买些晒成干,夏天茄丁辣子包子好吃,过冬没青辣椒,就切些木耳地皮菜混进去剁成馅。
陆谷见沈玄青手上笨拙
盆馒头片吃完没剩下,盆底有油卫兰香没舍得直接洗,斜着往油罐里滴会儿,最后还捏片豆腐把盆底油光擦干净。
吃完陆谷没闲着,在切豆腐和肉片,今天要做蒸碗呢,豆腐得先炸炸,也是因此,卫兰香就顺便炸个馒头片吃。
冬天冷,干灶上活摸到冷菜冷肉手会僵冷,更别说沾到水,是以蒸馒头包子次要弄好几大笼屉,不然没吃几天又得蒸。
沈雁给外面陶罐添冷水让烧着,等下和面要用温水,她也没闲着,进厨房帮陆谷切肉,两个人到底快些。
堂屋里纪秋月把泡好马齿菜用筷子从木盆里捞出来,水太冷根本不敢伸手捞。
要蒸包子和馒头,笼屉里还剩下十个陈馒头,因家里人多,只早食就能吃七八个,早起卫兰香看,就说不如炸馒头片,几年都没吃过,先前炸过次油饼,可那是不样。
炸馒头片要给锅里倒不少油,陆谷是没做过,卫兰香切馒头片他打下手,厨房外点泥炉用陶罐烧喝热水。
因是煎药用,他们以往把泥炉都叫药炉,但前几日卫兰香觉得这名儿不好,成天药炉药炉,不大吉利,毕竟纪秋月有身孕,就喊成泥炉。
“娘,这些够不够?”他往大锅里放油,拿不准到底要多少就问道。
卫兰香探过头看,说道:“再舀两勺,油少容易糊,炸完剩下油等凉还能灌回去。”
茄子干还有木耳地皮菜也都泡些,昨晚怕夜里太冷,放在厨房水结冰碴子,就都拿到堂屋来。
见沈尧青没事做,她说道:“大青,你去剥棵菘菜,再洗两个萝卜,娘她们腾不开手,和面炸豆腐都是活。”
今天虽然有太阳,但这大早还不怎暖和,在厨房干活要挽起衣袖,尽快弄完才是正理。
“行。”沈尧青答应声,他觉得用筷子太慢,伸手把木耳茄子干等捞出来。
“你不冷?”纪秋月抬头嗔道。
“好。”陆谷依言又添两勺。
热油烧开,炸时候锅里刺拉拉直响,十个陈馒头切不少片,翻着面在锅里炸,炸好夹出来后放在汤盆里,不然碗放不下。
今天这早食不样,炸好后连喊都不用喊,沈玄青他们前后脚都进厨房看着等着。
陆谷捏起金黄油亮馒头片,咬口酥酥脆脆,馒头片里面不酥但热乎乎是软,觉着没味道往上面撒点点盐,带上咸味就更香。
炸馒头片趁热吃最好,而且又是油又是盐,连菜都不用炒,干渴喝点热茶热水就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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