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小张氏来,卫兰香又叹口气,问道:“婉云怎样?”
“傻,没反应,说不出话,让全子夫郎搀到他家睡下。”沈尧青说完,倒是觉得张正子没对小张氏好,没人再打她,可她也成寡妇。
无论沈玄青还是沈尧青,都觉得打媳妇打夫郎男人最没本事,素日里是看不起张正子,但这会儿人死,就没什看不看得起。
“没说啥时候埋?”卫兰香又剪起木拐爪。
张正子太年轻,连孩子都没有,他们清溪村还好,放在别地儿说不得连祖坟都不让入。
稀罕。”卫兰香边剪边说。
纪秋月应声道:“这个好,糖浆多话,咱吃甜窝根不用蘸蜂蜜,蘸这个就成。”
甜窝根甜味太淡,今年沈玄青找到蜂蜜没有卖,蜜糖到底金贵,有时候不舍得吃,熬出来糖浆就无需这俭省。
说到发糕,卫兰香想起什,转头对纪秋月说道:“上次你三叔不是还给些红枣,昨儿你不是跟大青说想吃个糕点什,明天娘给你做枣子糕。”
这几天路上不好走,纪秋月没有催沈尧青去镇上,只是想起糕点滋味顺嘴就说,没成想卫兰香也知道。
“人多乱糟糟,就听见舅爷说停三天,切从简。”沈尧青说着又捡木拐爪吃,被纪秋月打下手,让他去洗洗。
沈尧青笑下,抓大把木拐爪起身说道:“多洗点你们也吃。”
陆谷在旁边听着,听见张正子死愣下,就想起李婉云来,又听沈尧青说她傻,连话都不会说,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李婉云说话弱弱,虽见面不多,可他觉得她是个老实好人。
卫兰香木拐爪还没剪完,忽然想起什,匆忙进房从箱子里翻出块红布,坐在床边裁段,拿出来给纪秋月,低声道:“这几天你别出门,去把这条腰带子换上。”
张家离得太近,怕冲撞上,得拿红布挡挡。纪秋月没多吭声,就回房换腰带去。
她抿唇笑道:“那好,明儿和娘起做。”
红枣是上次沈玄青给沈顺旺送獾子肉时给,獾子肉他们家没人爱吃,但不少呢,给亲戚和关系好送些也无妨。
正说话间,沈尧青从外面回来,见竹匾里不少木拐爪,蹲下捡两个吃,他没起身,蹲在那里就说:“正子去。”
卫兰香停下手里活,良久轻叹声,张正子和沈玄青个年纪,过这个年才十九,叹气后问道:“他娘呢?”
“头先不知道,方才知道,口气没喘过来晕。”沈尧青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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