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他没有直待在房里,吃饭时会在外面,有时也会在院里晒晒太阳,好显示自己只是轻症,不然卫兰香会在沈玄青跟前念叨让去给抓药。
乡下人大多都是这样,轻症缓症熬熬也就过去。
他余下时辰都待在房里把门窗关好,有沈玄青在外头“周旋”,还真没被发现。
冬日天寒,晾在房里晒不到太阳,床单濡湿地方冰凉凉,两天都没干,陆谷不免有些着急。
还是夜里沈玄青借着给他烤火由头,把炭火盆端进来,天黑其他人都睡下,只有他俩偷偷在房里烤单子被罩。
家里没人,沈玄青当即就拿洗衣木盆兑好温水,方才吃完饭,他借口说要洗头发,烧半锅滚水。
陆谷见他端木盆进来,连忙就把单子被罩拿过来,两人都红着耳朵。
沈玄青把野澡珠搓出白沫来,说道:“太沉不好拧干,只洗脏。”
“嗯”陆谷闷声答道。
因怕家里人突然回来,他俩行动十分迅速,沈玄青拿木棍木叉子搭个木架,放在床尾和墙之间空隙处,他把单子往木架上搭,说道:“这几日委屈你装病,门窗就有借口关上,今日干不,过明日或许就好。”
时找不到借口,陆谷只好先把脏床褥拆取下来,两人起换上干净。
看着椅子上堆单子被罩,别说他,连沈玄青都羞窘。
好半天后,沈玄青才说道:“要不,晌午寻个由头,让娘她们都出去串门子,咱俩洗晾在房里,这几天关上门窗别打开。”
“这样行吗?”陆谷弱弱问道。
“只有这个法子,总不能这会儿抱出去洗。”沈玄青也知道,如果晾在房里话,旦被发现就惨,可要是今天晾在院里,他俩又没孩子,没有小孩尿床借口使。
“早知这样,昨天夜里就该用火烤。”陆谷摸着烤干热床单,轻悄悄说道。
他做贼样低语让沈玄青失笑。
火光映在陆谷眼睛里,似是在他眼里跳跃,闪出温暖明亮光芒。
陆谷手上还沾着水迹,闻言点点头,只要不被发现,这没有什委屈。
这般偷偷摸摸行径还是头次,洗时候他心中跳动不停,这会儿弄完才稍稍宽心。
木架上单子被罩深块浅块,沈玄青瞧着,再看向陆谷,那种紧张和偷摸刺激感过去,他不禁露出个笑来。
“说要洗头,外头太阳大也没风,先去洗,不然要露馅。”见陆谷眉眼弯弯,他说完没忍住,摸摸自己夫郎头发,就满心都是喜悦。
接下来两天,陆谷“染风寒”事让沈家人都十分体谅,丝毫没有疑心门窗紧闭事。
诚然是这样,陆谷只好点头。
待到吃过晌午饭,沈玄青出去趟,回来只说三阿嬷在家里做针线,闲着没事卫兰香根本不用催,带着没做完鞋底就过去。
他装作不经意,问沈雁要不要练字,今儿陆谷病躺着不能来,她要是想练话,他在旁边看着。
沈雁听,连忙说还是等谷子哥哥病好起学,不然两人学个前后也不好教,拿上绣绷子就去追卫兰香脚步。
纪秋月在家里待着实在是没事,听他说全子夫郎几人在院里坐着晒太阳逗娃娃,也出门。沈尧青也没事可做,跟着媳妇同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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