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晌午饭后,陆谷和沈玄青去看买那五亩旱地。
之前积雪消融时候,地面很是泥泞,而冬麦地里雪水化开便是是麦子喝水,幸而到今日,雪水和泥路早已干,不至于沾上鞋底泥。
这五亩旱地是良田,麦苗鲜绿,开春后就开始长起来。
粮食是农人命根子,自打绿意焕发,有人放羊放牛后,多数人家每天都会来地里转几圈,万被谁家脱绳牛羊来吃麦苗就能及时赶跑,要就是逮住,若吃得多就找主人家去评理。
“荠菜。”陆谷看见田边野菜,蹲下撅出来,吃冬天菘菜萝卜还有野菜干,开春后这些鲜绿野菜便是最稀罕。
前两天遭遇让陆谷身躯微颤,以为他还想来,床单今晚才干呢,在唇角被亲后小声开口:“单子不能再洗。”
沈玄青闻言失笑,他只是想亲亲陆谷而已,不做别,说道:“就亲几下。”
听这话,陆谷明显放松,黑暗遮掩他眼中喜悦,除触碰以外,他心里也喜欢沈玄青亲他。
轻吻落在脸颊、颈侧,温热呼吸洒在他耳朵上,便听见那个低沉沉带笑嗓音。
“这几天缝个垫床厚布,家里没有带你去镇上买,以后就不用洗床单,被子上也能缝块,脏帮你拆。”
橘色火光映得陆谷轮廓柔和,他眼神天真,因单子被褥都干,眼角眉梢都是高兴,微弯起来,让看着他人不免也沉浸在这份高兴之中。
世上果真有白玉肤凝脂肌,沈玄青默默想到,忽然又想起成亲那天,他揭开陆谷红盖头,看到那个眉心坠着红痕满眼泪光双儿,其实就算当时愤怒失落,第眼他就知道陆谷长得好看。
见陆谷肌肤莹润,他又想到别,白玉凝脂也得好生养护,乡下风吹雨打似乎比镇上风雨更粗糙些,他没本事娇养夫郎,可护手脚和脸膏脂能买得起,回头去镇上要再给陆谷买些擦脸香脂。
他想也没那多,肌肤润泽总比干裂受疼好,更何况陆谷这娇气,春日风还带着寒冬冷,夏日热风滚滚,秋风萧索,冬风锋利,年四个季,风霜雨雪全都有,他越想越觉得都不安生。
“帮叠下。”
荠菜不多,他甩甩根上泥土,视线又往别地方看,想再找找,早起卫兰香在山坡上挖到些,他再弄点回去,就能炒大碗。
沈玄青看见另处荠菜,
陆谷意识到厚布是做什,羞耻同时也反应过来,沈玄青竟还想做那样过分事。
平常他俩行完房擦擦腿间身上也就干净,不会像上次那样弄脏大片。
可他说不出推拒抗争话,因唇舌被堵住。
——
正月里各种忙碌,像是眨眼就过去,坚韧野菜野草冒出点新芽,在枯黄死寂地面冒出斑驳嫩绿,这里小片那里小片,往田野里蔓延开来。
陆谷轻语唤醒他神志。
而等到床上,许是方才漫无天际神思影响到沈玄青,他翻身,又将陆谷笼罩在他身下。
他嘴巴微张,想对陆谷说外面风雨无常,待在家里待在他身边才是正道。
更何况在外面,还有他都没见过野汉子。
可转眼想,这般没头没脑话,说出来实在可笑,只好低头去亲陆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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