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?”沈玄青从房里出来,却看见他在门外,狗崽和大灰也不知在闻什。
这时旁边苗家也开院门,陆谷下意识看过去,苗大娘提起地上竹篮,里头同样是只鸡。
“谷子,这……”苗大娘看眼自家门口,又看眼陆谷那边,直接就愣。
沈玄青步子大走得快,出来见这情形,沉吟下便说道:“咱们自家鸡还是拿回去为好。”
苗大娘比陆谷年纪大,经过事情多,反应
“你这是……”真哥儿不解。
“你别管,拿着就是,用也好卖也罢,总之千万别让人知道是给你就好。”李婉云小声道,看着全子夫郎熟悉脸,她眼睛有些湿。
“快下去,别让人看见,以后,以后再回来找你纳鞋底。”她说着就先下梯子。
真哥儿觉出点异样,可李婉云已经进柴房,还关上门,他连答应话都没说出来,只得单手拎着大锅往下爬,铁锅不轻,勒他手指头疼,幸好很快就下去,下去后站在墙边,心想李婉云瘦弱也没他力气大,也不知是怎带着大锅爬上墙。
柴房里,李婉云扒拉开木柴,底下是个破水缸,而水缸里头是两只拔部分毛死鸡。
衣厚点,见床上被子厚实,这是老张氏,后来她自己盖着,被子床褥不好带走,她便拆线,将里头棉花揪出来,有塞进包袱里,有塞进竹筐,回头弹,再买些新棉花,怎也能给她做床新被。
她无心做饭,把菜刀和剪子都放进针线篮子里打算带走,进厨房笼屉摸个冷冰冰杂面馒头啃起来,边啃边看还要带走什,碗筷带上两副,盘子挑着没磕破边沿拿两三个,别人不说,足够她自个儿用就好。
干啃馒头噎住,她舀小半瓢冷水喝,喘上口气后将葫芦瓢扔进水缸。
几枚鸡蛋和鸭蛋是定要带走,连同不多米面,李婉云啃完个馒头,视线落在大锅上,铁锅值钱,她以后不回来,也不知会落在谁手里。
天还没大亮,全子家因有小娃娃醒早,真哥儿端着娃娃在院里把尿,嘴里嘘嘘吹着哨音。
丢两只鸡是她自己杀,这不好带,被人看见就遭。
太阳还没出来,清早冷意弥漫,张家院门开道缝隙,有个身影从里面挤出来,见周围没人,连忙朝村后几家跑,在苗家门口停下,又跑到最后面沈家二房停下。
陆谷在厨房烧水,忽然听见院门被敲响,大灰冲着外面叫声,他喊道:“谁呀?”
没人答应,大白天,他就开门去看,门外没有人影,而地上却有个篮子,里面是只死鸡。
大清早看见死物还是足够让人惊下,大灰和跑出来狗崽上前嗅闻,鸡死相没有那惨,甚至都没多少血渗出来,陆谷发觉后心中稍安。
娃娃尿完,他起身正要回去,就听见有人喊她,看却是从墙那边探出头李婉云。
“婉云?”真哥儿十分诧异。
“嘘。”李婉云示意他不要声张,又小声道:“你把娃娃放回去,过来有话跟你说。”
真哥儿连忙回房,出来后不见李婉云身影,但还是搬个短梯爬上墙头,小声喊道:“婉云。”
他站得高,看见李婉云端着铁锅从厨房出来,再哼哧费大劲从墙那边爬上来递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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