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几个妇人和夫郎脸上是藏不住高兴,他再看眼地上黄达,满心都是厌恶,这种二流子平时做贼,脏腑是黑,还下流猥琐,就算他不去多打听,隐约也知道黄达在村里都做过什龌龊事,可这种事不能轻易拿到台面上说,否则会坏别人名声,知道人也不得不装聋
沈玄青毫不畏惧,又说道:“他偷窃成性,若当真敢去告,只将他三番五次偷东西事如实禀告,就算打死他官府里老爷也不会管。”
这也是因黄达乃本村人,若是外村来贼,村里人把贼毒打顿都是轻,遇着那不好惹村子,手指头都能给他砍下来。
他们大夏律法如此,倒不是沈玄青乱说话。
若人赃并获抓到贼,官府是不会轻饶,按偷东西价钱来算,轻则砍手重则斩首示众,好叫世人警醒,不可做那偷窃贼人。
律法中所写,除贼以外,和已成亲妇人或夫郎偷情苟且*夫,这两种人若被当场擒住,打死是不用偿命,顶多是给做贼人家赔点银子,至于*夫,被打死家里人也压根儿不敢让别人赔,不然家子连带亲戚名声都臭掉烂。
当初沈玄青打断陆大祥腿时陆谷没看见,他晕过去被送到草药郎中家里。
这会儿满脸血黄达趴在地上断右腿,连哀嚎气力都没,更别说往前爬,额头上冒出豆大汗珠,没几下就疼得晕死过去,让看到这幕陆谷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其他人都愣住,反倒是扔木棍沈玄青最冷静,弯腰在黄达鼻子底下伸手探,进气出气都有,可见只是晕而已。
这下作二流子倒是有条赖命。
“沈玄青,你!”卫兰香气得喊他全名。
这个道理别人不说,起码林忠才知道。
不过律法是律法,乡下人抓到贼大多是毒打顿,让其不敢再来犯,除非动手人太多,又或是汉子下手太狠,才有不小心打死可能。
也是卫兰香素来心善,不愿家里沾惹是非,才如此犹豫优柔,听沈玄青这说,想来也是,打断贼人腿确实不犯法理,这才稍稍安心。
不过若是她知道黄达曾在言语上占过陆谷便宜,怕是恨不得让沈玄青打死对方,陆谷和纪秋月可是他们家媳妇夫郎,怎能让个二流子口出狂言,只可惜这话沈玄青不能当众说出来,否则陆谷就没名声。
林忠才见事已毕,就出来搅和稀泥大事化,背着手说道:“行,下次他若再敢做贼,在村里乱偷,就真给他送进官府让把手剁。”
沈玄青渐渐平息下情绪,闷声争辩句:“他没死。”
卫兰香对他这犟脾性简直恨得牙痒痒,倔就不说,力气还大,几个人都拉不住,但事已至此,再骂都不顶用,她看向地上黄达直叹气,说道:“这可怎办?”
“不管他。”沈玄青看见地上木棍又捡起来,这是别人家,得给人还回去。
“不管?”卫兰香声音拔高,眉头拧在起。
“他前几年被当场抓住人赃并获时若扭送官府,早把他只手砍下,这些年前前后后加起来偷这多回东西,也是府衙远,村里人心善,没将他告到官府去,鸡鸭瓜菜是不值钱,可积多也不少,论加起来价钱,说不得都能判个斩首,今日不过断他条腿,为何要管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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