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不要给大白杀只,之前吃完,晌午给它换脚底草药。”陆谷问道。
这会儿见陆谷给它扔春菜吃,咕噜从地上爬起来,埋头咔嚓啃起来,还摇着尾巴,似乎是不想挨揍,竭力讨好陆谷。
大白明显沉稳多,平时不会捣乱,吃起菜来也点不嫌弃。
门外春花烂漫,不用像夏末秋初时费心往院前移栽花儿,满眼都是美景。陆谷这些天来已经见惯,他看向东边林子,沈玄青平时会从那边回来。
太阳点点往山后面掉下去,很快所有光都被远处山峦挡住。
天色逐渐暗下来,陆谷等有点焦灼,站在门外不断张望,狗崽吃完菜跑出来蹲坐在他腿边,没会儿支棱起耳朵冲着林子里叫两声,他便知道沈玄青回来。
夕阳晚照,霞光漫天,云彩染上橘红之色,微紫掺杂在其中,风疾云海翻腾,远处青色山峦悠远而绵延。
山野地上开出淡粉、鹅黄小花,随风轻摆摇曳,还有簇簇丛丛花树盛开,红色花枝艳丽热烈,根部地面掉许多花瓣,花树有高有低,高要让人仰起脖子,低抬手就可摘到,风吹便送来或浓或淡花香。
如此颜色与美景不止这处,从眼前如波浪般涌出去,将漫山遍野染亮。
锅里咕嘟咕嘟熬着白粥,米香四溢,陆谷站在灶前用大勺搅搅,见白米煮烂,便蹲下将灶底火改小,燃烧木柴被他掏出来在地上戳灭,不少黑灰掉落,米粥用小火慢慢熬着,只等沈玄青回来就能吃。
听不到狗崽和大白玩耍声音,院子有点安静,他好奇出来看,不曾想乖仔点都不乖,又在祸害春菜,咬烂好几棵,见他出来才咔嚓咔嚓吃起来,但朝后背耳朵和下垂夹着尾巴显示它虚心,连眼神都在躲避。
大灰和大黑回应很快响起,不到半刻钟,他就看见林间三道身影。
两条狗跑得快,沈玄青在后面走着,陆谷带狗崽迎上去,大灰它俩跑来后不断蹭他腿,尾巴也摇个不停。
沈玄青看见他就笑,说道:“今天追鹿去,惊动鹿群没撵到,就打几只兔子,原本想着抓不到活就射只,可草丛树木多挡住,半大公鹿跑得快,后边落下两只怀崽母鹿,就带狗走。”
“嗯。”陆谷点头应和他。
“三只兔子都没死,就是脖子那块儿被狗咬伤点,不打紧,不严重话连草药都不用捣,能喂活就行。”沈玄青在自己夫郎面前话还是多。
“又不听话。”陆谷有点被它气到,走过去拍两下狗头。
春菜这五六天长大不少,正嫩着,他和沈玄青才开始尝鲜,还没吃几回呢,总不能让霍霍完。
狗崽被拍得低下头目光躲闪,喉咙里发出嘤嘤呜呜声音,被从菜地里赶出来后还想讨好人,顺势就躺在地上翻肚皮,等陆谷把菜地那四棵被咬烂春菜拔下来,抬脚刚跨到外边它还用爪子扒拉陆谷裤管。
“你说你,吃就对着棵吃,何必都咬烂,二青回来看怎收拾你。”陆谷轻甩甩春菜根上泥土,还把蔫掉菜叶择掉,这才扔给狗崽吃,还给大白分两棵。
狗崽最怕沈玄青,它之前犯错挨过几次揍,但就和小孩子样,记吃不记打,再怎教训,该皮时候还是会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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