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摔折,带它回来在家里养几个月,打不成猎就看家。”沈玄青又说遍。
沈尧青今天在家,兄弟俩便换过手,他拉起板车下前面缓坡,卫兰香和沈雁帮着拽慢,后面沈玄青接过陆谷手里麻绳,让他也歇歇。
陆谷和纪秋月同往家里走,弯起眉眼从怀里拿出个崭新手帕说:“阿嫂,绣条鲤鱼洒子手帕,给你留着用。”
成亲时接亲回来洒铜钱就叫鲤鱼洒
当然这样又是油又是盐吃法,是他跟卫兰香学。
今日只有这道菜,因沈玄青饭量大,他端上来好大碗,怎都够吃。
白粥配春菜同样是香,两人都吃得满足。
山林静谧,方圆二三十里再无别人烟痕迹,好在有高高泥墙挡住外面切,不会太危险。
日子过得很快,眨眼在山上快有个月,这天早,陆谷和沈玄青吃完饭后,就拉着板车牵着黑蹄羊下山。
因沈玄青养狗不亏待,他便跟着上心,能舍得给狗吃肉,他到沈家以来,大白和大灰从来没对他吼过,如今处久,又有沈玄青牵制威慑,连大黑见他都不断摇尾巴,和家里这几只狗之间自然是有感情,想大白早点好起来。
再者山林里兔子挺多,运气好每天都能打几只,如今柴房笼子里已有七八只活兔子,东西多就不怎稀罕,有时候狗崽自己跑出去还能抓到呢。
“行,那就杀只。”沈玄青点头道。
有胆小兔子抓回来后就算没受伤而亡,也会被吓破胆死掉,因狗崽太皮,他俩般不会让狗崽接近兔笼,省得它冲着里面兔子乱叫,多吓死几只就得不偿失。
在这件事上,沈玄青打过两次狗崽,没留手那种,吃教训狗崽从那以后轻易不敢靠近兔笼。
最多猎物就是兔子,二十六只勉强都活着,还有九只山鸡,半都很萎靡,笼子要装兔子不够使,它们就被绑住翅膀和脚放上去,连大白也在板车上,山路远又艰难,它脚底伤已好得差不多,但断腿还未恢复,怕再给摔,不如拉回去。
有三只狗在旁边威慑,黑蹄羊有点焦躁,时不时刨地,但每次都被大灰发现,领着另两只狗在旁边低吼呲牙,它就没敢顶陆谷,拽着拉着将它弄回山下。
“总算是回来,娘这几天老在山上张望。”纪秋月已显怀,不过肚子还没有很大,到八月那会儿才生呢。
“大白怎?”沈雁跑出来晚,看见它腿上缠布条问道。
大白被卫兰香摸摸狗头,它似乎意识到几人关切,便委屈地嘤嘤起来,倒真像是个孩子。
而被吓死兔子只要没病没太重伤,多是给狗吃,他俩上山这些天都是宰活兔子,吃着足够新鲜。
有老猎户言传身教,沈玄青在山里碰见那种带病带脓伤亦或是奄奄息兔子,就算狗叼回来也不会要,万染上疫病就遭,他都是带狗抓那种活蹦乱跳奔逃兔子。
进院子,沈玄青闻到米香味,笑着开口:“熬粥?”
“嗯,几天没吃,还焯春菜。”陆谷帮他把背上竹筐卸下来。
这几天炒春菜、春菜饼都吃过,他就在水里把春菜焯熟,捞出来晾凉,用手团上团挤压出汁水,再剁碎盛进碗里,撒上盐用滚油淋,油咸而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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