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耕农忙时请人帮忙都要管顿饭,饭得是干米饭,菜也得有两道,多少还要沾点油荤,农活是要下力气,吃不饱怎鼓足劲干活,若吃太差传出去是要被笑话。
“对,有件事得跟你俩说说。”纪秋月在旁边开口,她瞧着有些忐忑,看眼沈尧青后才说:“头先谷子不是买婉云鸡,里头有只送公鸡,那公鸡老,咱家不是也有公鸡,就把那只老公鸡给杀,管那四顿饭荤菜。”
见陆谷眨下眼睛,她心中有些愧疚,小声解释:“家里公鸡正年轻,娘说今年若是有空子,想孵些小鸡,老公鸡留着没啥用,就……”
那会儿陆谷和沈玄青在山上,没法儿同他俩商议。
沈尧青也在察言观色,要是只有沈玄青话,杀说声就行,陆谷毕竟是个夫郎,胆子小脸皮薄,年纪还小,他就是想说几句体面话还得考量考量,时半会儿就没言语。
比起别人家,沈家养女儿是不大样,村里有些人家女儿或是双儿做挣钱活计,大多都是要贴补家里,手里只留少部分钱,甚至有文钱都没有,就像陆谷还在陆家时那样,做手帕香囊全由杜荷花卖,他自己个铜子儿都拿不到。
而沈雁自从这两年长大些,手里慢慢攒起来十几二十个铜板,卫兰香都不问她要,更何况沈家其他人,她没什心眼儿,有时嘿嘿笑起来还傻傻,连纪秋月都喜欢这个小姑子。
听要分给她蛋钱,沈雁眼睛都亮,成天看两个哥哥卖东西挣钱,她是羡慕。
“真?”她分外惊喜。
陆谷咽下糕点,说:“自然是真。”
“那公鸡确实太老。”沈玄青开口,见陆谷蒙下但并无别情绪,便笑着说:“杀就杀,家里有只公鸡打鸣就够,不然也太吵嚷。”
陆谷蒙那下其实是他想起那只公鸡是花钱,李婉云说六十文他给七十文,但除沈玄青以外别人都不知道,他反应才慢拍。
“嗯嗯。”他顺着沈玄青话点头,并无分生气或是恼怒。
和自己养小鸡小鸭子不同,买回李婉云那几只是为帮衬她,只老公鸡而已,自家人宰着吃又如何,况且冬日沈尧青给纪秋月买乌鸡,他也跟着沾光,吃不少肉呢,有时沈玄青还明目张胆偏私,多给他舀碗乌鸡汤让他也补身子。
“谷子哥哥,快
他在陆家时干活拿不到文钱,知道那种眼睁睁看着钱落入别人手中感受,当然卫兰香是沈雁亲娘,不会做太绝,可自己手里有钱是不样,就好比他现在,挣钱沈玄青分文不取,都留给他,便觉出有钱好处来,想买什自己就能做主,是全然不样。
因境遇不同,虽不像李婉云那样清晰,知晓钱攥在自己手里腰板才直,但他也朦胧觉察出来,并非无所知。
沈雁眼睛都亮,欣喜都不知要说什好,只笑弯双杏眼,忙不迭去厨房给陆谷端蜜水。
“大哥,水田如何?”沈玄青吃完手里糕点问道。
沈尧青拎起只山鸡掂掂分量,闻言开口道:“前几日秧苗就插完,们三个人手不够,就找金虎金龙叔两人帮忙,管顿饭再给二十文,你阿嫂在家里做饭,们五个人在地里又忙四天,这才弄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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