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西移,没那热,纪秋月在家里待憋慌,有点坐不住,就喊陆谷和沈雁陪她出门转转。
沈雁咬口手里杏子,五官都皱在起,侧头看纪秋月吃得欢,她皱着眉头问道:“阿嫂,你不觉着酸?”
出门散心走路,人就带三四颗杏子,这东西不好多吃,
“哪里酸?这不是正好。”纪秋月见她尝口不愿吃,便说:“你若不吃给。”
沈雁只咬小口,这杏子是沈尧青在两丈桥买,花银钱,扔掉实在可惜,就给她。
乖仔前爪交叠趴在地上,它看会儿河里小牛犊,耳朵支棱着,时不时抖动下,又百无聊赖看向别处。
蝉鸣昏昏,陆谷坐在石头上摇着蒲扇纳凉,裤管上落只小飞虫,他看见就用蒲扇将其打走。
没会儿沈玄青从后门出来,手里拿个竹筒。
“天热,多喝些水。”他过来把竹筒递给陆谷,又从河边搬个干净白石头,两人并排坐在起。
晌午来河边人少,就是同样有放牛,离得也远,陆谷喝完水把竹筒盖塞好,沈玄青手摇着蒲扇给他俩扇凉,两人紧挨在起手不知不觉就握住。
子里。
家里几十只兔子,鸡鸭各有几十只,牛也有,羊是活抓,没有花钱买,无论村里人还是亲戚,每个来新宅子这边看人脸上眼里多多少少都有几分羡慕。
于沈玄青来说是不愿在人前显摆,省得招来闲话和是非,可别人想来他也挡不住,总不能把人家拦在门口不让进。
好在最初几天新鲜劲过去,就没那多人来。
新宅子里养禽畜逐渐上手,个比个鲜活,每天又要打草又要铲粪,光草就得好几筐,累是累些,但心里高兴。
“你捡着软吃,就能甜些。”陆谷见沈雁没得吃,把自己手里能软点杏子递过去。
“这不是抓两个就出来,没多留神。”沈雁说着咬口,还是有酸味,但比刚才那个能好点。
“看大哥哥还买渍青梅。”沈雁边走边说。
纪秋月点头道:“是,回去你也尝尝,又酸又甜,
“等牛犊再大些,不怕被人牵走,它自己认识路,就不用守在这里等它泡舒坦。”沈玄青说着,还捏捏他手心。
风停日头晒,夏季白天渐长,达官贵人亦或文人雅士会睡会儿,农人从来是闲不下,少有人家晌午会小憩,除非真没事做。
树影斑驳,狗趴在脚边打盹睡觉,陆谷夜里歇好,不觉困倦,两人握着手悄声说几句体己话,四目相对时,眼里都有笑意。
——
因有小鸭子,不能在水里游太久,到下午卫兰香才将鸭子放出去。
晌午吃过饭,陆谷就牵着小牛从后门去河边。
小牛犊很是温驯,都不用他拽绳子,跟在他旁边不紧不慢走着,比乖仔小,但看着乖巧稳重。
不过它也有皮时候,常和乖仔起玩,牛狗顶着头使力气,有时候家里无论谁过来喂饮,小牛还学着乖仔模样用脑袋蹭蹭人,十分亲昵。
清澈河水被搅浑,小牛在水里泡着,很是惬意。陆谷躲在河边树木阴影下乘凉,这会子太阳实在晒。
本来卫兰香说她来放牛,可他和沈玄青后天就要上山,小牛犊牵回来没几日,他心里正稀罕,就自己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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