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。”沈尧青笑着拉住他胳膊,没让他走开,开口道:“罗兄弟还是太见外,别说你,和你沈二哥都说好,这宅子盖起来是他花钱,别禽畜不提,卖兔子账目他六四,俩都算得如此清楚。”
“也跟你交个实底,你没来之前,俩还说楼里该能出四十文价,不曾想多五文,合该叫你也有个
要和后厨打交道,不给人家点好处肯定办不成事,沈尧青自然懂这个道理,他神色不变,依旧笑道:“哎,楼里做和家里不同,今日叫你嫂子做个辣炒兔肉,就算比不上大厨子,也尝尝自家手艺。”
见推脱不得,罗标就没有再谦让,既然和沈家打实诚交道,那些虚头巴脑话就不必再说。
他从怀里摸出块红布,里头包散碎银子和铜板,直接递给沈尧青,说道:“这是兔子钱,咱们没有见外,与你说清,是五钱并八十五个铜板,沈大哥快收起来。”
沈尧青接过红布,疑惑道:“十只不过是四百五十文,该是四钱并五十个铜板,这怎这多?”
罗标笑下,开口:“还有上次沈二哥在那里留三只兔子,都卖给楼里,这钱自然要给你们。”
多,半年就长大能卖,无论楼里要多少,他们都出得起。
方才过来转时候没有细数,罗标瞧着窝里上百只兔子不禁笑下,赞道:“果真沈大哥和沈二哥有魄力,这连大带小,得有二百只吧。”
沈尧青伸出两根手指,笑着说:“种兔是二十对,这些大点,有快足半年,还有这两三个月大,除去卖掉,还有百十只,你看这个来月小兔,断奶就和母兔分开,是同月下,共百十八只。”
他既要垒兔窝,养起来后每日还要铲粪喂草,下兔崽也时常守在这边,能养出来这多,心里自然是得意。
罗标听得心喜,十分佩服,竖起根拇指来,赞叹道:“果真不同凡响。”
原来如此,沈尧青把瑟瑟发抖兔子放在兔笼上,将手中红布打开,里头碎银子和铜板呈现在两人眼前。
高处不怕兔子跳下去,就算跳下去,有大白在这里,肯定能扑到。
“二青走时说过,既承你恩情,赚钱自然也有你份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罗标打断。
罗标手摆,连看也不看他手中打开红布,皱眉说道:“快别折煞,和沈二哥什关系,这点忙还是能帮,无需多言。”
说着,便转头要走,气性倒是很大。
说得兴起,沈尧青话就多起来:“也是咱们这兔窝兔笼不够,加之天凉,只好将公兔和母兔都分开,不再让生,省得寒冬腊月活不成。”
“这上百只也够养,待来年开春,再生也不迟。”罗标顺着他话应承道。
“确是。”沈尧青点点头,冬日没有绿草给兔子打,还真不能养太多。
他看着笼里兔子,这会儿还没到饭时,留有炖肉工夫,干脆打开笼门,从里头揪只肥兔子出来,说:“今日罗兄弟既来,不叫你尝尝这兔肉,叫旁人知道,定要说招待不周。”
罗标连忙摆手推让,说道:“沈大哥不知,那日沈二哥到镇上找,就将四只兔子留下,提只到后厨,和大厨子下酒吃,尝是尝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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