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问道:“楼里近来鸡鸭要可多?这头回和楼里做生意,还拿不准,谷子养鸡鸭先不提,太少,今年春天育出来鸡鸭里头,小母鸡该有个十七只,小母鸭是十五只,都能下蛋,余下老鸡老鸭共有三十只,若老娘愿意,倒是能卖给楼里。”
罗标听他说完,开口道:“这不打紧,能卖几只是几只,楼里厨子隔三两日就要上街采买,你们若能送去,他还省力气,三五只送去定然都收。”
“那成,等下同老娘说说,要是她想卖,就到楼里去卖。”沈尧青笑着答应。
罗标同样笑道:“十只兔子今日要带回去,只是楼里想要活,到时好宰杀,还得烦沈大哥同起将兔子弄回去,也顺便叫沈大哥和后厨人认个熟脸,以后送东西时若不在跟前,他们认得你自然好说话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沈尧青满口答应,既提起兔子,他便引着罗标上前面兔窝棚来看。
只肥兔子到街上去卖是四十五文,青楼后厨买多,人家要压价也不稀奇,他弟兄俩都以为在四十文差不多,不曾想罗标下力气。
沈尧青笑道:“这个价钱,罗兄弟有心。”
罗标却是笑,说道:“沈大哥有所不知,那青楼是什地方,那可是销金窟,别说四十五文,就是五十文只,楼里照这个价钱将兔子收进去,盘菜少说也能挣二三十文,别说那兔子剥皮后,还有兔皮毛能用能卖,那里头勾当,连都插不上手,是别人生意。”
“既是沈二哥相托,自己人事哪有不尽心,也和沈大哥交个实底,那大厨子报到账面上价钱,可是五十文,咱们还受他吃亏,只是这事,沈大哥万不可声张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沈尧青哪里不懂这个道理,连忙应诺。
上次沈玄青去镇上卖六只兔子,最大窝还有十三只,别说这窝,后头差半个月和个月两窝兔崽也长得不算小,共有四十二只,到下个月月初就足足养半年。
兔子就是这点好,生得
罗标又看向鸡圈里鸡,说道:“沈二哥之前说鸡蛋鸭蛋都能卖给楼里,蛋虽金贵,但价钱就不如兔子这等稀罕些野物高,斤都是十三文,冬夏都不变,沈大哥若是觉得可以,便同楼里说,以后买蛋就让沈大哥去送。”
这个价钱比市面低几文,但以后是个长久买卖,况且十三文也不吃亏,沈尧青没有犹豫,点头道:“这价钱可行。”
“还有这鸡鸭,头先顾虑母鸡母鸭都要下蛋,或许卖不几只,但今日来看,养这多,楼里不是酒馆食肆,贵客去喝酒多些,鸡鸭鱼肉只是陪衬,却也少不得,只十五文如何?”
罗标顿下又说:“知晓,下蛋鸡鸭都贵,卖到市面上只十七八文,甚至二十文都有,但楼里往常同别人买鸡鸭就是这个价钱,到时候你们尽管挑些不肥不瘦送来就好,那太肥,咱们就自己留着,或吃或卖,不然亏。”
因家里鸡鸭不是沈尧青养,他没有隐瞒,说道:“鸡鸭话,价钱都好说,只是看老娘卖不卖,她养那十几只老母鸡老母鸭说起来也两三年,下蛋到底不如小母鸡,若要卖话也不是不行,来年再多育些春雏,照样能养起来下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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