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天色越亮,雪势和风势都小些,还不到晌午,两人锁院门往老家走,不然卫兰香还要冒雪来喊他俩回去吃饭。
炖猪肋骨很香,马勺搁在泥炉上,肉汤咕嘟咕嘟,已经炖有个时辰。
肉香实在勾人,下这大雪,人很容易又冷又饿,是以还不到饭时,他们家就围着泥炉坐下,手里各自端碗,从汤里捞肉骨头和菘菜叶。
就算没有放辣子,这热乎香浓肉汤也吃得人浑身发热,不再惧怕外头风雪冷意。
吃过饭后,陆谷想着自己没有过来做饭,就到厨房洗碗去,院里沈尧青拿长扫帚扫雪,好扫出条道来走路,省得越下越厚,过会儿就扫不动。
里妇人和夫郎绣手帕打络子那都是抽空做,忙完别事才有工夫,他见惯,自然而然也是这想。
沈玄青又开口:“要说,以后你就不必去打草,把绣活做好,再把鸡鸭伺候好,鸭蛋鸡蛋每日也有个十文八文,这些才是要紧,雇人打草花钱算什。”
“你且说是不是?”
“是是。”陆谷被问有点猝不及防,连声答应。他心里觉得自己不去打草干活不太好,可仔细想沈玄青话好像很在理。
见他神情蒙蒙,沈玄青笑下。
他埋头涮洗碗,还以为沈玄青在房里歇息,不曾想没多久,他刚把碗筷放好,就听见几声小狗崽嗷嗷呜呜叫声,出厨房看,却是沈玄青冒雪从林金虎家将两只圆滚滚肥嘟嘟土黄小狗崽抱回来。
沈玄青手个抱在身前,小狗崽时不时在空中蹬动腿,嘤嘤叫着,下子就让陆谷弯起眉眼惊喜地笑。
他不是不让陆谷干活,家里毕竟有这多禽畜要养,只是如今手里有钱,陆谷既然喜欢绣东西,那些手帕扇子什还都能卖钱,不如就叫他去做,以后打草种地都会雇人,陆谷本就身子虚,不必那劳累。
更何况,将身子养胖些才好怀上不是。
陆谷向来信任沈玄青,话既然说到这里,就不再烦恼,重新舒展眉头。他手已捂热,想抽回来继续干活,谁知沈玄青依旧不放,甚至张口咬住他指尖,还拿侧尖牙轻磨他指腹。
这般旖旎暧昧,吓得陆谷心跳登时就乱,幸而只有他两人在这里。
然而沈玄青不觉有什,咬住后才将心里头那阵微痒解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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