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下人给狗取名哪有那讲究,黄狗多数就叫大黄、黄儿,黑狗就叫大黑或黑儿。
扫出条雪路沈尧青进来听见她话,笑出声,说:“它俩老娘就叫大黄,以后出门喊声大黄,要跑来好几条狗。”
沈雁也是随口说个名儿,倒是忘这茬,只好说道:“那大青哥你说,要叫什?”
“小黄倒是行。”沈尧青说完想下,开口道:“另只叫二黄。”
他这话
这个月龄小狗正是亲人时候,许是在院里放养,之前陆谷和沈雁还会到林金虎家看它们,狗崽点都不认生,嘤嘤叫很热闹,连卫兰香都出来看。
之前沈玄青就跟她说过还要养狗,在新宅子那边看家护院,她心里虽有点不乐意,家里已经四只,再来两只岂不是吃饭都得喂好多粮,可她又拗不过沈玄青,再加上狗崽长得也讨喜,她还伸手摸两下。
原本站在陆谷面前狗崽跑到沈玄青脚边,活泼张嘴咬住裤管,沈玄青拽着裤子提脚往后抻,就将狗崽抖落在地上。
沈雁也把手里狗崽放在地上,好生番揉,从脑袋捋到尾巴,她也十分欢喜,狗崽崽真是好摸,肚皮圆鼓鼓。
林金虎算养狗好手,他家大黄狗看家就很机灵。
肥又圆狗崽崽看得陆谷心喜,他连刷锅水都顾不上倒,匆匆几步迎上去,笑眯眯接过只在怀里抱着,已有三个月大,还挺沉。
雪还在下,沈玄青出去趟肩头身上落不少雪花,见陆谷高兴,他脸上也有笑意,说:“还是先进去,外头雪大。”
刷刷挥动长扫帚沈尧青瞧见两只狗崽,笑道:“养还不错,这肥。”
“确是。”沈玄青点点头,手里狗崽子圆滚滚,就是母狗瘦,前几天就说要抱回来,但干活忙给忘。
堂屋里点着火盆,路途虽短,但狗崽身上还是落些雪花,进来没多久就变成水打湿皮毛,许是火光带来暖意,它俩放到地上就朝火盆那边走,小小尾巴竖起来,摇很是欢快。
陆谷摸摸狗崽脑袋,笑着说:“乖仔小时候好像比它俩还胖。”
和黄狗不同,乖仔是狼青獒犬,牛洪靠卖猎犬崽崽挣钱,乖仔吃奶时就养得足实。狗比人长得快,这才年,乖仔就能跟着沈玄青去打猎。
“二哥哥,这两只叫什名儿?”沈雁爱不释手,直在摸狗崽。
沈玄青说道:“还没想好,你想叫什?”
沈雁想下,开口:“都是黄,那就大黄小黄?”
黄狗在村里很常见,冬日毛皮又厚,两只狗崽崽看着都挺肥实。陆谷蹲在旁边看它俩,狗崽就朝着他走来,嘤嘤嘤叫着,别提有多奶。
那毛茸茸小尾巴个劲摇摆,陆谷没忍住,伸手从尾巴根捋到尾巴尖,他眼睛弯弯,很是高兴。
两只土黄狗崽皮毛颜色略有区别,只深只浅,但毛绒绒摸起来很软,狗崽身上也温热圆乎乎,手感那叫个好。
陆谷手腕被舔下,湿湿热热,毛色深狗崽冲他“汪”声叫,乌黑乌黑眼珠盯着他看,身后小尾巴摇就没停过,另只闻过他手后,又摇着小尾巴去嗅闻沈玄青和沈雁。
“真好看。”沈雁双手抱起毛色浅小狗崽,被抱起来,狗崽就嗷嗷叫两声,还在空中扭动圆滚滚身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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