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俩过来后火盆里火只剩下灰烬,过来带吃剩骨头,乖仔原本冲着陆谷怀里狗崽吠叫,但骨头往食盆里倒,它就再顾不上别,埋头啃骨头去。
沈玄青掰开狗崽崽嘴巴看眼它小牙齿,拿块儿馒头给它啃咬,说道:“换新牙,养段时日再给喂骨头,抱回来时金虎叔刚给它们吃过,下午回去拿几片熟肉喂它。”
家里之前做肉片子还没吃完,给狗崽开开荤腥。
“等雪停,和大青哥上山打獾子去,獾子肉咱们都不爱吃,到时它们就有口福。”沈玄青说着,就在陆谷
见沈玄青愣住,陆谷有点讪讪,瘦巴巴团蹲在地上再没敢说话。他心中懊恼,方才连想都没想,就那说出来,这不是骂人吗。
卫兰香到底疼儿子些,可家里人都在笑,末连她也笑着摇摇头,这谷子。
沈玄青被笑话,他脸皮没那厚,觉得有点臊,怎和家里狗个名儿,可又无法同陆谷置气,便怒瞪眼沈尧青。
沈尧青握拳抵在唇边假咳声,但眼里笑意没压住,连声说道:“改个改个,那就叫黄儿,不带那个二字。”
“别说他,先瞅瞅你自己。”纪秋月在旁边笑话起他,说道:“大青,大灰大白大黑,还有个大乖,你就说,是要做兄弟还是给你当儿子。”
出,连沈雁都笑,抬头说道:“当大哥哥有什好名儿要取,跟还不是半斤八两。”
沈尧青咧嘴笑,说:“你不懂,这名字顺嘴好叫,还能和老狗差别开,乡下人若给狗取个文绉绉名儿,别说不知是哪个字,怕是都不会喊。”
纪秋月抱睡醒昭儿出来,听见他在强词夺理,瞪眼嗔道:“就你能耐会说话。”
每回纪秋月骂沈尧青,都是沈雁高兴时候,她虽然是家里老小,可两个哥哥多少都会逗她,难免觉得他们讨嫌。
沈尧青挠挠脸笑下,不敢再说话,接过儿子抱着玩耍逗弄,惹来昭儿笑个不停。
“当娘倒是给自己儿子找叔叔。”卫兰香笑着拍下纪秋月胳膊。
家子说个无伤大雅玩笑话并无恶意,笑起来倒也热闹几分。
最后还是沈尧青自己给自己找补,说:“从今儿起,你们不许喊大青,改叫大名,叫尧青,也别说,村里大陈大志,那都是带大字,不都和大黄大黑样。”
他这说,心里还真舒坦些,都是泥腿子,谁也别嫌弃谁名儿。
四只大狗还在新宅子看家,风雪太冷,左右烧柴不费事,回头天晴能上山去捡,给狗取取暖也无妨,陆谷和沈玄青没有久待,抱着小黄过去,留下黄儿在家里和沈雁玩。
陆谷如今认几个字,但取名在他看来是很难,况且二黄小黄用在狗身上也不错,就什都没说。
沈玄青弯腰揪住两只狗崽后脖子皮毛,往陆谷面前放,说道:“这只毛色深大,叫二黄,这只就是小黄。”
“二黄,小黄。”陆谷摸摸狗崽崽脑袋,笑着在嘴里低声念叨,只是忽然,他抬头看眼沈玄青,说:“二青。”
沈玄青愣,还是沈雁和纪秋月先反应过来,在旁边直笑。
“谷子哥哥,你真是,真是……”沈雁乐得傻笑,她憋下不知该如何说,好半天才道:“真是好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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