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东街,徐府门前匾额换个大,你去就知道是哪家。”罗标不识字,但他知道沈玄青认识。
“沈二哥,这就走?”罗标试图挽留。
沈玄青没有跟他客套,说道:“明日你有空,若想家来吃顿饭就来,杀两只肥兔子,咱们片成肉片,换个吃法尝尝鲜。”
罗标心道左右无事,过去叨扰番也无妨,便朗声笑着答应。
沈玄青出巷子后直奔东街,果然看到修缮过徐府,他正思索要如何见到徐延荣,就看见街上个穿着锦衣中年男人,神色不宁满脸都是哀愁,拾步走上徐府大门台阶,门口小厮和门房连声在喊老爷。
那些酸词文诗,什风雅风流,听不懂,人家就能弄懂,把个李鸣山迷得魂儿都牵在她身上,可惜她命薄,偏偏染病,不然哪,看李鸣山都要给她赎身出楼去。”
要打听事情,自然得摆出姿态,沈玄青见他喝完,抬手又为他倒上,没言语但眼神示意继续往下说。
“李鸣山到底病如何还没打听到,找那个杂活仆役和主子身边丫鬟小厮搭不上太多话,只知道李鸣山已经在房里躺七八天,至于那个陆文,他倒是远远看见,陆文和罗家女儿不是都怀身孕,李鸣山那会儿还宿在青楼没回去,两人在后院花园碰到起,不知说什,陆文直哭,那罗红绸好生厉害,把陆文给推倒,听人说立即就见红,不过后来保住。”
罗标说完,举杯和沈玄青碰下,对陆文这种趋炎附势之人他很是不喜,那李鸣山明知陆文曾和沈玄青有婚约,但仗势没将沈家人当回事,更是叫他看不顺眼,如今那两人都倒霉,他难免觉得痛快,这人各有命,陆文差点小产又不是他们害,只能怪他自己倒霉。
“李家乱成团,连金玉铺子都顾不上。”罗标夹筷子花生米丢进嘴里,笑道:“染上病岂是那好治,弄不好,连命也得去掉半条。”
“徐老爷。”他快步走到徐府门前喊住那人,凭年纪和身份断出此人正是徐延荣,心道当真是该来这趟,直接给碰上。
徐延荣回头,见他面生疑惑道:“你是?”
沈玄青笑道:“小是清溪村猎户,听闻老爷回乡,特来问问,府上可要尝尝野物。”
徐延荣满腹心事,颇有些不耐烦,挥袖道:“走吧走吧,府上人不爱吃野物。”
至此,沈玄青心中放下块石头,李鸣山当真是扶不上墙,以后陆文和李家就不用再多留意。他又给两人斟上酒,问道:“你可知镇上徐家?有个人叫徐延荣。”
“徐家。”罗标低声重复遍,想下说道:“你说可是从府城回来那个徐老爷?”
沈玄青常常往丰谷镇来,他卖猎物,有时会留意酒楼和富贵人家,徐家他听闻不多,从前更没听过徐延荣名号,想来那人以前应该就在府城,近来才回来,便点头应道:“或许是他。”
罗标便说道:“是他话,所知不多,前段日子路过东街,看见徐府进进出出各种丫鬟仆役在扫洒拾掇,好奇打听几句,只知晓他是年纪大,将府城生意交给儿子,同夫人告老还乡,回来享清福。”
“东街。”沈玄青垂眸思索,那人不是青楼客人,罗标自然不认识,不如他自己过去看看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