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云芝看她有些不高兴,便趁热打铁说:“四小子今年又是卖鹿又是卖羊,肯定挣不少钱,却只见他给谷子买镯子买缎子,你们在家当牛做马伺候
他之前睡觉时沈玄青就是这扰乱弄醒他,今儿并还回去。
没多久,耳垂被捏住汉子睁开眼睛,看见自己笑眯眯夫郎站在床边,英挺俊朗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个笑容,把抓住陆谷胳膊就往床上带。
他力气大,陆谷下子跌倒在他身上,又被按住后背和腰身,根本起不来,唯有腿和胳膊挣扎蹬动两下,瞧着有点滑稽,沈玄青直接笑出声,陆谷跌狼狈有点生气,可侧脸压在沈玄青胸膛,听到低沉沉笑声后,也忍不住笑。
他俩在床上笑闹阵,而另边,周云芝进院门后,卫兰香放下手里小鞋子给她倒碗茶。
妯娌两个暗地里那些不快平时很少显在面上,聊几句还算和气。
说,周云芝点点头,脚下顿,原本想往三房家去脚步就转向二房家。
和几只小狗玩耍乖仔在陆谷靠近时才发现,摇着尾巴蹭过来。
远离周云芝后,陆谷才觉得松快许多,往前走还笑眯眯喊乖仔:“走,回去。”
然而乖仔玩耍心切,站在那里歪头看他,待他再喊声后,往旁边跳下就朝后退,显然不愿回家去。陆谷笑意更大,算,大白天家里还有别狗在,不为难它。
从斜路插过去,院门大开着,还没走近两只小黄狗就跑出来迎,个比个欢实。
纪秋月在厨房做饭,到吃晌午饭时候,见周云芝进来,就算心里再不喜,嘴上也得笑两下,但她没提留周云芝吃饭事,若搁在旁人,哪怕不是亲戚呢,怎都得把留人吃饭话说两句,但他们家这个大伯娘,实在不敢恭维。
周云芝从来都是端着大伯娘身份,不过今天没听到留她吃饭话也没放在心上,她心里有别话要说呢,见纪秋月在切腊肉,啧声说:“这日子过,可真是不错。”
纪秋月抬头笑下,装傻没接话茬。
周云芝那张嘴闲不下来,她瞅眼纪秋月腕子,又看眼头上银簪,酸吧唧开口:“还是大青会疼媳妇儿,瞧这银簪,多亮,不过啊,看还是比不上谷子手上那粗镯子。”
听到这里,纪秋月脸上笑意就有些淡,说道:“哪有什比不比,大伯娘想多。”
这会子已经快晌午,禽畜该喂都喂过,他过来不为别,想看沈玄青醒没。这几天夜里灵均饿尿都是沈玄青起来,有时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还得下床站在地上来回走动哄哭闹孩子,白天可不得补补觉。
老家那边白天除陆谷,还有其他人帮着带带孩子,卫兰香罢,自己老娘没那多避讳,他若睡在床上,沈雁和纪秋月进去就不太得体,于是睡在这边,也省得被打搅。
房门没关,只是轻掩着,陆谷悄悄推开门,床上人没动,他笑下放轻脚步走进去。
新宅子这边打床大,沈玄青睡上去不会束手束脚,他闭着眼睛睡得正沉,还能听见均匀呼吸声。
陆谷站在床边眉眼弯弯,床上汉子十足高大,鼻梁高挺面容俊朗,即便闭着眼睛,连眉眼都显得那俊,他笑着轻轻捏下沈玄青鼻子,又去捏捏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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