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秋月心中同样有气,她虽没念过书,可心里是个有志气人,自己不走歪门邪路,也不想昭儿以后跟村里些人样,盯着别人钱去眼红别人,她还想她儿子以后走出村子,走得远眼界高些,若书念好,说不定以后能考上秀才,到镇上去教书呢。
周云芝这个做大伯娘,却做这等挑三拨四下作事,叫他们家离心,还将她说成那种小气红眼人,她哪能不气。
卫兰香问才知道是怎回事,哪能看不出周云芝用心,气得直骂周云芝不是个东西。
和沈玄青闹通后,陆谷好不容易起身,坐在床边说:“你还是快起来,出门时阿嫂正做饭呢。”
沈玄青这觉睡得舒坦,闻言麻利起床下地,走前喊上在后院翻菜地沈尧青。等三人同回去,见家里氛围不对,问就得知原是周云芝作妖。
牲畜,就得那点东西,叫说,不公道呢。”
沈玄青在自家行二,但在大家子里行四,说四小子没错。
纪秋月脸上笑意彻底没,差点要甩个冷脸子,但心里还记着周云芝大伯娘身份,咬着牙勉强挤出个笑容,说道:“瞧大伯娘说,什叫不公道,在们眼里,都是家子过日子,大伯娘你说,哪能那计较。”
“可是为你好。”周云芝又道。
“大伯娘好意心领,话可不敢这说,他沈玄青挣再多,那是他自己卖命钱,人人都知道山里打猎不容易,为何要盯着他钱,们沈尧青再没本事,吃喝衣裳和养孩子都是能挣来,何必眼红别人钱财。”
“她眼皮子浅,咱们不和她般计较。”沈尧青倒是没怎放心上,但见媳妇不快,笑着低声哄道:“下回去镇上送兔子,你也跟着,给你扯块布做衣裳,再买几朵好绢花,手里这些钱攒攒,到年底再给你买根新簪子。”
纪秋月下子就笑,嗔怪道:“费那多钱做什,有这根就行。”
“听,过年时换个新,回娘家也让你嫂子眼红眼红。”沈尧青打趣道,不过三言两语,就把媳妇儿哄得露出笑容。
素点银簪子没有那贵,他如今挣到钱,拨出来些给媳妇买个簪子完全够,花钱是花钱,两三年才买个新,媳妇高兴就值。
沈玄青和陆谷又劝几句卫兰香,好容易把老娘劝好,不再同周云芝置气,饭时沈尧青抱着儿子坐下吃饭,夹筷
说到这里,纪秋月方觉话有点重,于是笑道:“大伯娘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,咱们穷是穷,可有志气,从前不是听玉涛哥说过,这叫人穷志不穷,还记着呢。”
周云芝被小辈拂面子心中不快,她不像纪秋月有长辈晚辈顾忌,斜瞪眼纪秋月就气冲冲出去,这不知好歹蠢东西,教她弄些钱财还不乐意,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。
卫兰香方才进房放针线篮子,在堂屋和沈雁说两句话,刚抱着昭儿走到院子里,就看见她脸怒意,心下微惊,问道:“大嫂子怎?”
周云芝气哼哼瞅眼厨房,尖声怪气道:“能怎?你有个好儿媳,伶牙俐齿,通透跟什似,却连好话都听不懂。”
“大嫂子。”卫兰香在后面又喊声,但周云芝没理会,抬脚跨出院门后转,再看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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