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卫兰香和沈雁从大宅子那边过来,见二儿子到家,还打十几张狐皮,高兴得什似,连狗都比平时稀罕,往常老骂乖仔皮实该打,今天挨个揉脑袋,都没嫌弃三只狗身上脏兮兮,见陆谷给狗吃小把花生也没说什,乐乐呵呵。
沈玄青在山上想儿子,见昭儿也很稀罕,纪秋月抱着孩子回来后他把稀罕,到底是亲侄儿,昭儿在他怀里不哭不闹,胖乎乎笑得可爱。
陆谷在房里抱着小灵哥儿走来走去拍着哄睡,见状说道:“昭儿,小羊怎叫?”
昭儿小,时没听懂,还在咯咯笑,于是他自己“咩”声,果然,昭儿听见后看过来,嘴里“咩”声,惹得沈玄青笑出声来,双手抱起坐在他腿上昭儿举高高,昭儿被举起来后笑声更大,时间热闹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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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挣得多,可百两呢,打猎岂是那容易,这些就足够。
“今年雨多,看天色不怎好,寻思着就不再上山,只手里这些钱就够花。”沈玄青边说边伸手逗小灵均,手指头被他们家小双儿紧紧攥住后,乐得笑容满面。
他是有私心,陆谷和孩子都在家,如今刚有孩子,他独自人在山里着实惦念,左右手里这多钱,家里养兔子能卖到钱,干脆就不去,冬日闲还能在前山打猎贴补贴补。
无论他说什,陆谷向来是信任,更何况天冷山路远,沈玄青个人在山里吃不好睡不好,自然不会反驳。
“嗯,在家里歇歇。”他把孩子给沈玄青,问道:“你想吃什,去做。”
去玉青府城卖狐皮对沈玄青来说已是轻车熟路事,今时不同往日,他赶着骡车不用再走路,骡子在平坦官道上跑起来快多,前两年都是头天去第二日才回,这次他到府城卖狐皮,还去老杨头那边送筐花生筐秋柴豆,只花个白天工夫,傍晚天刚擦黑时就到家。
沈尧青和媳妇儿子夜里歇在大宅子这边,他回来昭儿还没睡,点着油灯在床上玩耍,这也就是他们家,天黑村里不少人家都睡下,哪里舍得点油灯,昭儿是不愿意睡觉,又觉房里太黑直哭,纪秋月没办法,把油灯点上后,房里有光亮后孩子就不哭。
“估计下不大。”沈尧青出来解骡车,看眼天上飘落零星雪花说道,这两天很冷,他白天已给禽畜加更多干草稻桔垫窝,就算夜里雪下大也不怕。
“嗯。”沈玄青点着头答应,方才他赶车到丰谷镇时就飘起雪花,初冬头场雪威力还没那足,车套解下后,他牵着骡子从屋子旁边宽道穿过,到后院圈里拴着
沈玄青抱好小灵哥儿,抬头说道:“还有鸡蛋没?好几天没沾油星,炒两个鸡蛋吃。”
陆谷听就知道他在山里吃多是水煮野菜,笑着点头:“好,昨儿大青哥买猪肉,和秋菜炒碗,给你弄两碗菜吃。”
孩子小,外边吹风阴冷,沈玄青就没出去,抱着儿子玩耍,时刻留心小灵均是不是要哭,他记着刚才教训,没敢亲奶娃娃,省得弄哭。
他回来之前小灵哥儿吃过乳果,也尿过,这会儿还算乖,直没哭。
眼下不早不晚,正是半下午,陆谷他们吃过晌午饭,还不到晚饭时候,就只给沈玄青炒两个菜,让他先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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