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玄青倒茶,和罗标坐下边喝边闲聊,他给楼里送兔子后,恰好罗标在,说近几天无事,眼瞅着天气好,想上山打猎玩玩,有骡车在,他就拉罗标回来,明天早上山去。
冬狩不是什稀奇事,沈玄青原本也有意最近上山打猎。
说起来如今他上山不再那久,个月
纪秋月抱儿子这路,拉过板凳坐下笑道:“你抱会儿,歇歇,沉呀。”
三人逗着孩子玩会儿,陆谷让昭儿坐在他腿上,说:“阿嫂,你帮着洗个乳果,灵哥儿睡醒该吃。”
“好。”纪秋月起身去拿乳果。
这时乖仔从外面跑进来,随后是沈玄青和罗标,今天早上沈玄青套上骡车去丰谷镇送兔子和鸡鸭,不曾想罗标跟着回来。
自打去年起,罗标得空闲会过来吃饭喝酒,沈家人已见惯,无非多双筷子。
连着阴好几天,没下雪但北风吹得紧,今天晌午好不容易太阳出来,风也停,趁着太阳大,陆谷哄睡着小灵哥儿后出来晒晒太阳,顺便给沈玄青做双厚鞋子。
沈玄青脚大,光是纳这双鞋底就比家里别人费袼褙,他常常要赶路,不是上山就是往镇上跑,多做几双冬鞋,天冷不好干,就有换。
冬时农闲,没那多活干,沈雁坐在旁边绣手帕,她如今绣花越好,前两天还卖出去五条。
和陆谷不同,她不是从小就捏针,有几条没绣好,干脆给自家人用,如今陆谷腾不开手做针线,就把那些绣线和素娟帕给她,不说卖钱,过年时家里用新手帕总得做几条。
乡下人过年买不起布做新衣裳,只能做新鞋子,手里有几枚铜板,还会买条新帕子,权当添个喜庆。他们家买新衣不愁,但新帕子也不能少。
“嫂嫂。”罗标从来不扭捏,他上回来还给灵均买个拨浪鼓,来次数多,对沈家颇为熟悉。
沈玄青把小桌搬到院里,说道:“标子夜里睡晚,明天早俩上山打猎去。”
闻言,纪秋月开口:“行,夜里歇在那边,等会儿给铺床。”
“如此,多谢嫂嫂。”罗标和沈玄青沈尧青熟悉,经常过来,之前灵均满月酒时也没错过。
但因身份有别,和纪秋月陆谷还有沈雁,说话间有几分生疏客气,他个外面汉子,自然不好和妇人夫郎多说话,倒是卫兰香,她年纪大,反而没那多忌讳。
两人边干活边说说闲话,会儿是三阿嬷家蒸枣子糕,等下过去拿些回来,会儿又是要上山挖冬笋,到深秋新鲜菜蔬就少。
过会儿,陆谷起身到房里转圈,小灵均还没醒,脸颊红润润,看就不冷。他身上被子盖得厚,被窝里还直塞着汤婆子,热乎乎,不怕孩子睡觉时穿得少被冻到。
太阳好,纪秋月抱着昭儿从大宅子回来,昭儿白白胖胖招人喜欢,路都有阿嬷婶子逗着玩,乡下人吃得素淡,多是瘦巴,孩子就算身上有奶膘,也不见得有多胖,像昭儿这样胖娃娃,看就有福气,上年纪人最是喜爱。
“小嬷和姑姑都在。”她进门就笑着和昭儿说,家里登时热闹起来。
陆谷出来后正笑眯眯说要洗个乳果,等会儿灵均醒来要吃,见昭儿回来,还伸着手要他抱,就接过昭儿在那个肉乎乎脸蛋上亲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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