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,去那边吃饭洗衣再不用劳累师娘,她年纪大,腿脚又不好,还惦记着独自在铺子里,没个人洗衣打理,你过去,她就不用操心。”
“要说卖肉忙时也就罢,忙劲过去,在那边没事做,你做饭时守着铺子抱孩子,如此你也不会太劳累。”
搬到镇上去,陆谷心中不免有些忐忑,他在乡下住惯,这几年和村里人也都熟悉,但听沈玄青说完,心里头也觉得好像是该去。
“如今灵哥儿大,坐骡车还挺乖,咱俩以前不是说,灵哥儿将来要念书,开铺子不正是为这个,早两年住到镇上有什关系。”
为把夫郎和孩子带过去,沈玄青时半会儿说不少话劝服。
乖仔是他喂大,从前还是小狗崽时就跟他和沈玄青进山,走到哪里他都背着,自然会偏心些,五六天给吃十几粒花生豆解解馋,偶尔隔得时日长忘记,乖仔还会趁没人时偷偷咬住他裤子把他往放花生矮屋拽,机灵什似。
家里狗吃得都不错,见乖仔低头吃花生,陆谷没忍住揉揉狗头,皮毛又顺又滑,耳朵软软,和以前样好捏。
已是下午,他和狗玩会儿,沈玄青在家,大宅子那边不用他帮忙,干脆挽袖子到前院菜地拔棵春菜,今天晌午饭吃得早,饿得肯定也早,还是提前把饭菜备下。
春耕算是过去,家里人都松口气,夜里趟床上,觉睡得都比平时香。
灵哥儿下午睡两刻钟不到,夜里没有多闹腾,吹灭烛灯后,沈玄青躺下睡好,陆谷照样睡在他身旁,孩子在最里面。
心疼,沈玄青没忍住,在孩子脸蛋上轻轻亲口。
“好好,爹胳膊酸。”沈尧青放下胖乎乎儿子,笑着捏下昭儿肉脸蛋。
纪秋月看他捏又捏,抬手就打过去,瞪着眼骂道:“涎水包儿该捏破,以后大流口水,看你对得起对不起你儿子。”
他们这儿人常说小孩涎水包儿不能捏,捏破长大也流口水呢。
沈尧青手背上挨重重下,讪笑着收回手,不敢再捏。
“与你商量个事。”他低声说道,闻见陆谷脸上香膏味儿,忍不住凑过去亲口,随后才正经开口:“手里还有几百两银子,拿出几十两,够在镇上买个小宅子,想把你和灵哥儿接过去住。”
陆谷愣下,去镇上住?
“咱们住起。”沈玄青又说道,语气里是压不住笑意。
“那家里还有好多活要干。”陆谷有些犹豫。
沈玄青笑道:“在家里你带孩子做饭洗衣,别活又不让你做,像春耕秋收忙时,咱俩再回来不就行。”
家子歇到半下午,沈玄青沈尧青还有卫兰香到大宅子那边喂禽畜,插秧前翻田犁地牛犊出大力气,这几天就让它歇着,吃吃喝喝。
沈雁赶着鸭子大鹅去河里游水,昭儿要跟着去,纪秋月就带他起,也给小姑子做做伴。
灵哥儿吃乳果后,陆谷见他揉眼睛,知道困,抱着孩子进屋拍哄,灵哥儿刚哄睡着,原本在大宅子那边看家乖仔跑回来,没在院里看见他,就直奔屋里。
陆谷关上房门和乖仔起出来,低头笑问道:“嘴馋啦?”
说着,他探头往院里看,老家就他个人,于是到厨房给乖仔抓小把剥好花生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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