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篮里还有水芹和笋子,脆爽野青瓜怕压坏,都放在上面,共五根,甜包儿也在最上面,青辣子好些,还有把能烧汤野蒿尖儿。
每回从家里过来,都会带好些菜吃,家里种有时吃着更脆爽,比买外人要好吃多。
“尝尝。”陆谷进厨房把大篮子放在案板上,取甜包儿还没吃呢,昭儿路跟着他,还伸手攥住他裤管拽拽,奶音小小:“糕糕。”
他没忍住笑,说:“等下,小嬷吃这个给你取。”
纪秋月见儿子不喊人,便开口:“怎,不认得啦,这是你小嬷,路上娘不是跟你说过?咱们来看小嬷和弟弟,又忘啦?”
昭儿自己捧着碗喝好几口,他确实也渴,听见大人问他话都来不及说,嘴巴含着碗沿先喝水,肉嘟嘟脸蛋红红,待喝够才冲纪秋月笑下,奶声奶气道:“甜。”
纪秋月端过碗尝口,多数都是水,压根儿没滋味,于是偷着笑下,说:“甜就好,去,找你爹去。”
昭儿记得刚才路,乖仔跟着他起往后院走。
沈尧青在喝青梅酿,他着实渴,筒冰凉青梅酿喝起来很是痛快,仰头咕咚咕咚几下就灌完。
陆谷从板车上拿起包袱和大篮子菜,提着往前院走。
天越发炎热,这会子太阳正大,陆谷打开后门取下门槛,因沈尧青是先到珍珠巷子口放下纪秋月和昭儿,才转过南吉街街口从后巷子进来,就比媳妇慢步。
他牵着骡子进门时,陆谷正摇着辘轳从井里吊上井桶,桶里浸两竹筒青梅酿。
大前天沈玄青从家里拉兔子过来,说这几天大哥他们要来,陆谷买青梅酿等着,在井里冰冰,要更好喝些,昨天买他和沈玄青喝,今日终于等来人,幸好早起他又买两筒。
纪秋月引着昭儿从前面过来,看见竹筒,笑着问道:“这是酒还是?”
“青梅酿,冰冰,解渴又解暑呢,晒这路热。”陆谷把井桶提放到地上,从中取筒递给她。
“灵
见昭儿过来,他笑眯眯,说:“还记不记得小嬷?走,跟去前头,有咸酥皮糕吃。”
上个月才见过,昭儿对他并不陌生,但到底隔些时日,还是有些生分,不过听糕点,原本往亲爹身边去小脚就转到陆谷这边。
他领侄子往前院走,过通道纪秋月也在喝青梅酿,她方才怕昭儿同她要,就打发去找沈尧青。
陆谷把包袱放进东厢房,见床铺好,就不再操心,提着沉甸甸菜篮子往厨房走。
“长豆和吊瓜是娘给你摘,甜包儿是雁雁上山找,让给你带来。”纪秋月解渴,擦擦嘴笑道。
昭儿瞧见后伸手同她要,这冰凉东西不敢给孩子喝。
“要。”昭儿如今聪明,哄他说这不是能吃,他都不信。
“行行,给你倒点。”纪秋月被儿子缠得没办法,昭儿坐这路车也热得不行,就带儿子到厨房去,拿个碗假装给里面倒,实际只有两滴,别说喝,抿口只能在嘴唇上沾个味儿。
青梅酿酸酸甜甜,是妇人夫郎喝饮子,但终归有点很淡酒味,怕给孩子喝酒不好,她随后掺大碗水,不怕孩子喝出毛病。
孩子说好哄也好哄,她骗着昭儿喝水,还蹲在旁边问:“甜不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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