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帕和书买齐全后,顾承越回到家中,他坐在窗前书桌看书,却怎都看不进去,神思总是溜到和书无关事上。
他忽然想起来,抱着孩子夫郎是镇上那家卖兔肉夫郎。
自打卖兔子肉铺开后,家里人有时想吃个和鸡鸭鱼不同野物,他去买几次,见过陆谷。
原是那家。
“承越。”院里他娘边喊边往房里走。
至于刚才遇到书生,他们谁也没多放在心上。
到绣坊给家里人买手帕顾承越在门口呆站会儿,还是周掌柜看见他,笑着问他是来买东西还是当门神,他这才缓过神。
进门后看见周掌柜在整理沓手帕,他心中动,问道:“掌柜,这是你们这儿绣娘绣?”
“哪里,是方才出去那几位送来卖,你来买什?”周掌柜笑着问道。
“娘让来买几条手帕,家中姊妹用手帕旧,正巧要去买书。”顾承越答道。
在布庄扯布时候,陆谷才想起刚才那人面熟缘故,在铺子买过几回肉,只是不知叫什。
“看这个行。”纪秋月摸着布料说道。
他心中所想和过眼烟云没甚分别,毕竟是生人,想明白后就不再纠结困扰,闻言伸手摸摸布料,点头道:“是不错。”
问价钱有点贵,不过是给孩子做,只要料子好,倒没什。
见纪秋月要和沈雁说什,还没开口呢,他直接说:“阿嫂,不用,来掏,多扯些,给娘再做身衣裳。”
“娘。”顾承越从书桌前起身。
“来,过来坐。”顾大娘在茶桌旁坐下,满脸喜意说:“早起你去书院那阵子,孙媒婆过来,说有门好亲事……”
提起这事顾承越脸上显出点苦相与无奈
他目光落在那些手帕上,回想方才妇人和夫郎都抱着孩子,唯后面那个姑娘脸上有着喜悦笑容,细想该是卖钱缘故,他又转念,那姑娘做女孩儿打扮,应该尚未出阁。
“如此,你瞧瞧这些,手艺不错呢。”周掌柜并未明说是沈雁送来,人家看就没嫁人,绣手帕在外面卖,有些是会到汉子手里,自然不好声张。
顾承越知晓这个道理,也没多问,就算不是方才那位姑娘绣,家里人总要用。
他从前对手帕这些不大上心,今日细细看会儿,绣花样还是很不错,看就是细致人手里出来活儿。
顾家就住在东兴街兰芝巷,乃吉兴镇本地人,在镇外有二十亩良田,家里还有个香烛铺子,香烛纸钱无论红白喜事还是过年过节祭祀上供,是常买东西,因此他家哪怕称不上员外财主,也算有点小钱。
“这哪行,还是来。”纪秋月不赞同。
他再次开口劝道:“二青每个月还能回去看看,隔两月才回去趟,娘在家里忙,帮不上别,这钱来掏。”
他说得坚定,并无任何试探或反话之意,这出门在外,纪秋月也不好多争执,免得叫人瞧笑话,更何况家子,这回陆谷买,下回再有别,换她来就是。
扯好布后,虽花六钱碎银,但陆谷点都不心疼,他手里不止这点儿钱,更何况是给孩子和卫兰香穿。
包布包袱沈雁挎在胳膊上,三人乐乐呵呵边逛边往铺子走,见路边有货郎卖便宜小绢花,沈雁看得心喜,就买几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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