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买个小。”陆谷站在糖人摊前说道,又转头对灵哥儿说:“郑爷爷不是说过,糖吃多你肚子疼,到时又要去医馆。”
灵哥儿记得郑爷爷,是医馆里大夫,他下意识捂住肚子,不敢再嚷嚷要买大,眼巴巴站在旁边仰头看沈雁。
孩子小,这几个月不是闹肚子就是发热,闹两三次,糖人不能多吃,沈雁也知道,就拿个最小塞进灵哥儿手里。
糖人甜津津,阿姆不常给他买,灵哥儿舔好几口,就有点舍不得吃,攥着小木棍在手里乐滋滋看。
从酒坊打酒出来,陆谷下意
酒坊在另条街,他们三个往那边走,北风紧,陆谷拢拢衣领,谁知抓着他右手小人忽然松开,他连忙抓住往前跑灵哥儿。
“怎又忘?阿姆不是跟你说过,上街来不能乱跑,要牵着阿姆,要牵着姑姑。”
他抓着灵哥儿手紧握在手心,即便街上人不算多也不敢松开。
前段时日沈尧青从老家拉兔子过来,说丰谷镇有户人家丢娃娃,怎都找不到,都说是让拐子拐走。
自那以后,他和沈雁看孩子时都不敢分神,小孩子本就不懂事,不说被拐走,有时见着什都想戳戳碰碰,不留神就摔倒碰着,可不得时时都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。
早起天蒙蒙亮,陆谷和沈雁带着孩子往肉铺走,昨天沈尧青从家里拉头肥猪过来,已到冬月初,天冷,肉能久放,卖得比夏天好点,他俩要过来帮着称肉收钱。
灵哥儿在铺子里玩惯,因今天起得太早,怕他哭闹,陆谷给他带果脯,让坐在桌前吃,杀猪场面灵哥儿不敢看,独自边吃边玩倒也高兴。
肉铺前人来人往,直忙到快晌午,还零星来几个买主要肉。
沈尧青给两三个酒馆食肆送肉回来,陆谷就解腰上围裙,说道:“大哥,俩先回去做饭,今天风大,过去给你打壶酒,吃饭过来守着喝些暖暖身子。”
沈尧青点头道:“好,用小葫芦打就行,喝不那多。”
“阿姆,要吃糖人。”灵哥儿被抓住后还算乖,没有闹脾气,只是眼睛直盯着卖糖人。
之前陆谷跟他说过,要是跑丢以后就见不到阿姆阿爹,还有姑姑和大伯,他胆小,听见不到阿姆很害怕,还哭会儿。
倒不是陆谷故意吓唬他,小孩子听不懂道理,只有这样讲才能吓住。
“想吃就说,跑什,姑姑给你买。”沈雁在旁边笑道。
于是灵哥儿另只小手就抓住她两根手指,下子就笑起来。
早上忙碌还好,直走动,到下午主顾少,多是坐着,铺子门又不能关,前后冷风吹,就算抱着汤婆子也有些受不,有时喝点酒能热乎些。
闻言,陆谷就取挂在墙上小葫芦。
正在收钱沈雁仔细点好,把几十个铜板哗啦啦扔进钱盆里,随后也解身上围裙,提起竹篮和他起往外走。
竹篮里是些冬笋和吊割好肉,如今他们吃肉不用买,冬笋是早起有人沿街叫卖时路过铺子,顺便买几根,回去切和肉炒。
灵哥儿长点个头,孩子虽然不胖,可穿得衣裳厚,大冬天不太好抱,况且他玩得正高兴,也不愿让抱,牵着陆谷两根手指晃来晃去,嘴里时而还喊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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