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玄青按住对方往怀里掏钱手,说:“不用,你帮忙看铺子就是,回来自然给你带着。”
“成。”罗标嘿嘿笑,他别不爱,就爱那口酒。
陆谷守着铺子,卖出去只老母鸡,就再没主顾上门,等罗标来后,他俩说几句话,就和沈玄青往码头那边坐船。
走水路去府城,因是顺流,连两刻钟都不到,离得近,也说好最多去三天,他俩揣好荷包,别概没带,就这走着去。
码头有摆渡,船只大小都有,沈玄青想着几年,才带陆谷出来回,就挑个大船坐。
两人四目相对,沈玄青见他羞窘,笑着补句:“娘不是老想他,让回去陪陪娘。”
这倒是个正经说法,陆谷脸上热意消退点。
早起凉快,出门人多,他俩先拉着兔子鸡鸭到铺子里,卖过早市这阵,沈玄青去镇郊找罗标,陆谷和狗看铺子。
罗标用那百两在镇子另边买个宅子,离镇子不远,算作镇郊,那边宅院便宜,才花三十五两,又买六亩耕田,三亩水田三亩旱地,他个壮劳力,只要勤快些,伺候六亩地不在话下。
他买地之时,沈玄青原本也想着在镇外买几亩,可如今他要看铺子,让陆谷个人去种地行不通,就暂且搁下,等回头他多攒点钱,弄个七八亩十亩,就雇个长工去种,不然地太少,他腾不开手,雇长工也不划算。
手,这才笑眯眯说:“好,坐船去,还没坐过那远船。”
明天就要出去游玩,对他俩来说还是头次,不免有些高兴激动,多说好会儿话。
年轻人气血都足,拉拉手摸摸腿,为夜里好睡觉,他俩都穿得很薄,沈玄青更是赤着上身。
风吹动柿子树叶,摇晃不已,屋里本该睡觉人换种动静。
难以言说姿态让人面红耳赤,陆谷抿着唇,许是天热,他脸红耳朵红,但没有出声更没有推拒,温顺眉眼里藏着对另人欢喜,打从心底欢喜。
船只在河面上轻晃,陆谷只小时候坐过两次打渔小船,是他外祖那边亲戚,后来他娘死,就再没人带他坐船。
船舱里宽敞,等撑杆往前走时,他听着外面船夫声音,不自觉就露出个笑容。
船儿顺
手里几百两是过日子根本,他都和陆谷说好,若非要紧,还是不要动,老家有那多田,这几年完全够他们富足地吃喝。
罗标没学过什手艺,做生意时还寻不到门路,因他有力气,索性心照料田地。
他好些年没有家没有地,如今宅子有,良田也有,干起活来都比以前有劲。
沈玄青是在地里找到他,听他俩要去府城玩耍两天,罗标也没推辞,答应去看两天铺子,大暑天,他每日在地里干活并不多。
罗标扛着锄头和他起往回走,笑道:“回来时给捎壶醉仙坊女儿红,就那种小,听人说他们那儿卖竹筒装,便宜。”
沈玄青何尝不是这样,情至深处,再锐利充满锋芒眉宇都变得温柔。
世间再没有这样让人欢愉心动事。
*
翌日清晨,陆谷正在擦脸,旁边倒水沈玄青把木盆放在架子上,忽然开口:“以后,还是多送灵均回老家。”
不知为何,陆谷下子就听懂他言外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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