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靠得那近,也不知道这护士有没有看到,徐尘屿侧过头,避开那护士目光。
季松临上前步:“是。”
“在这里确认签字,记得去前台缴费,前面那条路左转就是收费室,”护士递出只碳素笔,细心嘱咐道:“沈夕澜醒,医院安排她去407号病房,你们过去时候小声点,别吵到其他病人。”
医院值大夜人不算多,这位该是护士长之类,另头医生还有其他病人要问诊,着急地催促着,护士拿过笔和本子,迈步就要走。
“护士,不好意思,”季松临不放心,快她步,挡在前面:“请问沈夕澜身体怎样?”
这声太嘹亮,足以打醒鬼迷心窍两个人,霎时将暧昧吹散,他们见鬼般往后撤步,不约而同地站起身。
徐尘屿摸把鼻尖,掩饰性笑。
季松临立即侧过身子,平复着慌乱内心,还偷瞄徐尘屿几眼。
尽管只看得见侧脸,季松临也能想象出他表情,徐尘屿害羞或尴尬时候,他会下意识摸摸鼻尖,垂下眼睛,唇线紧抿着。
脑子里翩然掠过些许画面,副是Pluto每天清晨窝在阳台晒太阳,它眯起眼,撅着屁股伸懒腰,抬起两个毛绒绒小爪子蹭鼻尖。副是去山顶看流星,冷风呼啸,吹得徐尘屿冻红耳朵。
经过等待流星,暗房独处,交心相谈,他们之间距离似乎点点缩短,有点心照不宣意思。
指尖与脸颊相互触碰,将暗房中如丘而止事件拉回眼前,那会儿,他们俩原本打算做什呢?
好像好像是亲吻。
徐尘屿看着季松临眼睛,季松临以同样姿势回望他。
窗外滴答滴答,,bao雨转为细雨,长廊空无人,两人影子缠绕在地面上,倒映着灯火辉煌。
“没什大碍,输完液就能回家,”护士将本子夹在腋下,临走时好心提醒,说:“沈夕澜本身就带着糖尿病,还有高血压,定要忌口,每天都要按时吃药,你们年轻人多上点心,老人经不起折腾。”
说到忌口,季松临就明白。沈夕澜喜好甜食,她有糖尿病,有孙子看管,平时吃不着,只有过生日时候,季松临才允许她尝点点,他今儿不在家,说不定外婆又偷吃甜食。
季松临将双手背去身后,像个没交作业中学生样低头听
时空交差,徐尘屿样子和脑海中画面重叠。
季松临突然觉得,这男人有时候像猫,有时候像兔子,反正都挺可爱。
护士还有很多单子要处理,带着三分焦急,再喊遍:“沈夕澜家属到,赶紧过来签字。”
季松临若无其事地做个深呼吸,调整步伐向病房走过去,徐尘屿紧跟他脚步。
“你俩谁是家属?”护士手里拿着签字单,打量着并排而站二人。
两具影子慢慢交叠,逐步盖过对方。
空气中只有细碎雨声,这样寂静,配上这样人,这样眼睛,很难不会胡思乱想。
眼见徐尘屿越靠越近,季松临像是提醒他,也像是提醒自己:“们是不是靠得太近。”
股莫名力量推着徐尘屿凑过去,他嗓音低沉:“嗯,是有点。”
护士突然间打开病房门,侧出半个身子,喊道:“沈夕澜家属在哪?过来签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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