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床边,季松临弯腰,扣住徐尘屿后背,将人轻轻放在床上,他也坐上去,伸手脱掉徐尘屿半湿衬衣和裤子,帮他换上睡衣睡裤,替他盖好被子,而他顺势倒在旁,掌压住徐尘屿后脑,与他额头相抵,两人呼吸交缠,彼此呼出温热吐息绕过鼻尖,滑到唇瓣。
季松临闭上眼睛,用哄小孩声音,轻柔地说:“睡吧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就是……那个……有没有小天使……给条评论……
才微微张口吃下白粥。
季松临喂得慢,勺接勺,每次都轻轻刮过碗边,刮掉多余粥,再递到徐尘屿嘴边,他也吃得慢,四天,这还是他吃得第碗热食,冰冷而绞痛胃得到抚慰,不再那难受。
白瓷碗放去旁边,季松临用手指揩过他沾残渣嘴角,给他披上件外套,出房门,再进来时,端来壶热水、药箱和干毛巾,他仔细地帮徐尘屿擦拭双手和脸颊,碰到他结痂伤疤时,捏着毛巾边角缓缓地掸掸,那动作极轻极柔,仿若触碰个易碎珍贵物品。
徐尘屿神色呆滞,不回应也不抗拒,似具残破木偶,任由季松临折腾。
公寓没电,季松临用不吹风机,只好用毛巾揉揉徐尘屿半湿头发,他小心谨慎地帮他脱下那身混杂着汗水,雨水和血水防弹衣,便伸手解开他衬衣纽扣。脖颈、锁骨还留有干涸血迹,直到露出他胸襟上七零八落伤,季松临手顿,心疼铺天盖地袭来,疼得他拽皱衬衣。
半晌,季松临收回不加掩饰目光,暂时丢掉胸腔中酸楚,拿过旁棉签和碘酒,抑制着发颤双手给他上药,包扎绷带,他全程低着头,不敢望向徐尘屿眼睛,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,将他拥入怀。
两人间没有任何语言,季松临没有问他冷不冷?好不好?痛不痛?而是沉默地喂他吃东西,帮他擦头发,处理伤口。
等切收拾干净,已经接近半夜两点。
天阶夜色凉如水,月光又冷又薄。
季松临俯身过来,打横抱起徐尘屿,他手臂结实有力,为他圈出方安全地界,徐尘屿没拒绝,他脱力般靠在季松临胸膛,听见他蓬勃心跳,也嗅到那股让人着迷乌木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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