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错,”他重新牵起徐尘屿手,带着他走向厨房:“那就劳烦徐先生帮洗菜。”
打开水龙头,徐尘屿弓着身子,洗好把绿油油葱花,他放去漏盆里,又问还有其他能帮忙吗?季松临只说让他去客厅玩,看看电视或者听下音乐,饿话就吃点小饼干。
徐尘屿抱起手臂,他干脆靠着角落处:“在这看着你,顺便学学怎做菜”
好吧,季松临得承认,即便帮不上忙,他也十分乐意让徐尘屿陪着,他轻轻笑起来,往旁边指:“那你站远点,别叫油烟熏到。”
这笑容叫徐尘屿心脏突突地跳跳,他还是第次见他这样笑,桃花眼弯成月牙
摁灭香烟,徐尘屿弓下背脊,歪着脑袋枕在胳膊上,他看着黄昏点点吃掉落日,夜色来临,捎带灯火,静谧气氛让他内心难得宁静。
手背覆过来只干燥温热手掌,季松临用食指在徐尘屿手背上轻轻点点:“都七点半,你饿不饿?”
徐尘屿无意识地摇摇头,季松临手没放开,反而加重点力道,在他灼灼目光中,说谎人才反应过来,接着点点头,终是实话实说:“有点儿”
季松临宠溺地笑声:“想吃什?”
徐尘屿还真思索片刻,他眼睫微眨,嘴角小梨涡盛放久违笑容:“素面,你上次煮那个。”
给白瓷瓶插|上绿植,小屋总算恢复点生机。
看着整洁得层不染客厅,徐尘屿整个心都被温暖包裹住,他突然说:“们去看落日吧。”
“好!”
季松临点头,两人走去阳台,公寓在三十七楼,能将半个Z市尽揽眼底,小阳台还算宽阔,墙根脚有方长椅,外檐下养些秀丽花草,初冬到,爬山虎枝叶枯萎,半死不活地缠在围栏上。
起风,吹散蒙蒙细雨,天际逐渐放晴,这是冬天里难得好时刻,柔软云团下埋着金粉色夕阳,橘红天际霞光万丈。
“那你在这看会儿落日,会儿就能吃,”季松临伸手揉揉他脑袋,转身刚好要迈出脚步,就被徐尘屿拽住衣袖,他说:“哎,帮你啊。”
“你确定?”
周末约会那次,徐尘屿下厨做菜,差点炸飞厨房,季松临可忘不,他看着眼前人认真模样,脸上绽开戏谑神色,没忍住笑出声。
“煮饭这种事,回生二回熟,”徐尘屿松开他那衣袖,站直背脊:“你可别小看。”
看他煞有介事模样,季松临笑。
红霞漫天映在徐尘屿眼里,他侧首问:“身上有烟吗?”
翻找下衣兜,季松临摸出精巧小盒子,“啪”地打开,里面只剩下最后根。香烟在手里转个方向,他递给徐尘屿,为他点燃赤红色星火。
徐尘屿吸口,眯起眼吐出烟雾,他没再呛到,动作熟练得远胜第次,他把烟还给季松临,不用说什,季松临就接过来,也吸口。
气氛到这里烘托得正好,语言在他们之间显得多余,季松临没有试图跟他讨论生命真相,无可奈何事情太多,言辞显然不能成为安慰人蜜糖,所以落寞时,季松临选择陪他抽根烟。
烟圈卷成白雾,在眼前慢慢散开,余晖下沉,两具影子在地面交缠,他们个口,就把这根香烟抽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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