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过去蹲下身,只见那五颜六色棒棒糖碎地,小男孩不说话也不搭理人,就是个劲儿哭。
季松临好心说:“小朋友,你怎?”
抬眼见到季松临,bao露在碎洒阳光下,眉眼含山韵水般俊秀,但小孩不懂颜色之美,在这柔声询问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浑身直抽抽,张张嘴巴哭喊道:“要爸爸,爸爸呜呜呜”
大冷天,小孩缩成朵肉球,枯坐在台阶上,抿紧嘴唇掉眼泪,季松临捞出纸巾,给他擤鼻涕:“那你爸妈在哪啊?叔叔带你去找他们”
小孩吸下鼻子,呼出个亮晶晶鼻涕泡:“不知
“哪有,只不过突然觉得,自己确实有点老。”季松临垂头叹气,装得还真像那回事。
他故意把脸转到另侧,徐尘屿看不见他表情,那声叹气却实打实地踩在他心窝上,语气就软,用很小声音哄道:“你不老,心怀少年人,永远都不老。”
还蛮好骗这人浑身冒傻气时候,怎会这可爱啊。
季松临笑着转过身来,露出贝壳般整齐洁白牙齿,徐尘屿立马明白怎回事,正打算指摘他两句,就听见不远处工作人员催促。
“麻烦您填快点,后面还有人排队。”
身发抖,甚至带歪字迹。
“徐先生,有那好笑吗?”季松临“哎哎”两声,放下复印机,拿着身份证复印件在空中掸掸。
“叔叔季叔叔”徐尘屿重复遍,终于不再掩饰地大笑起来。
看他笑得那般欣喜,自己也挺乐,季松临把纸张沿边角对折,走到徐尘屿身旁,在吵闹大厅里压低声音:“那小孩叫你哥,却叫叔,咱俩差辈分,那你应该喊什呀?”
徐尘屿笑得稍微弯下腰,听到这句话,他抬起眼睛,就对上季松临戏谑神情:“你自己说,应该喊你什?”
“噢,不好意思啊,签注过期,要重新补办,麻烦您,”徐尘屿正神色,忙将表格递过去:“这是身份证复印件。”
印章盖在两个红本本上,工作人员才把重新办理好证件递出来,身后排队那人猛地上前,屁股坐去椅子上,大声嚷着自己要办理业务。
这地儿实在太乱,徐尘屿拍怕季松临肩膀,示意他先走,两人才走两三步,那工作人声气急败坏地喊:“唉,先生,别忙着走,您还要签字确认呢”
路都走半,两人再块挤回去可真够受罪,徐尘屿拍他肩膀,示意道:“你先去,们门口见。”
季松临嘱咐句小心,好不容易才从人堆里闯出来,空旷处空气清新,风来就把大厅那股粘稠气息吹散,他站去旁角落,却看见适才撞到他那小男孩坐在地上哭,眼泪鼻涕糊脸,哭得异常伤心。
季松临靠得更近些,将人海隔远,在他耳边落下句:“你也喊声哥哥呗。”
声音磁性低沉,顺着季松临齿间吐息钻进徐尘屿耳里,生出点潮湿,痒得他不由得缩下肩膀。
哥哥这种称呼,用在两个男人之间是兄弟,但用在有情人间便会生出多种情愫,既有爱怜也有暧昧。
猝不及防遭遇闷头调戏,这人还真是,越来越直白大胆。
徐尘屿咂舌低叹,反驳道:“你现在可是还学会占便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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