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重新走到小男孩身旁,蹲在孩子跟前耐心地哄着:“好好,别哭,爸爸不是让你乖乖待在保安叔叔旁边等嘛。”见孩子哭个不停,他故意板起脸,吓唬道:“你再哭话就会被大灰狼抓走,然后吃掉!”
小孩果然被吓到,不敢肆无忌惮哭,下下捏着小手,大舌头道:“自道爸爸别别生气。”
季松临视线定格在那对父子身上,换上慈爱神色男人皮肤黝黑,他脸上有岁月镂刻痕迹,浑浊眼珠里溢满对孩子疼惜,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那种父亲,不特别,却叫他看得直愣神。
徐尘屿注意到他情绪变化,那目光里有好奇也有羡慕,也许季松临联想到自己父亲。
走回去路上寒风狂作,人行道铺满金黄色枯叶,鞋底踩上去便会发出轻微噼啪响。
道爸爸找不到……爸爸是不是不要”他说得断断续续。
季松临掏出纸巾给他擦鼻涕,耐心哄道:“别哭,你爸爸应该到处再找你呢,他怎舍得不——”
后面阵呼啸厉风打过,季松临忽然觉得有狠力袭来,话还没说完,他突然被人拎着后领拽起来,头顶传来声喝:你谁啊?别碰儿子。”
季松临被中年男人攥紧衣领推攘把,他脚步不稳,踉跄着往后退,右脚踝猛地砸到台阶,正巧撞到麻经,疼得他直皱眉。
他正要和那不分青红皂白男人理论,腕骨却被双温暖手握住,侧首看,是徐尘屿。
徐尘屿走在他身旁:“你在想什?”
季松临笑笑,他与生俱来落拓感浮动着,此刻显得尤为浓烈:“小时候会好奇,有父亲是种什样感觉?”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,他回忆着,就如讲故事般,缓声说:“小学同桌爸爸性格很随和,每天都会接他儿子放学,有时候骑车,有时候走路,骑车那天就会顺道载程四合院隔壁住着个老大爷,有双儿女,他对儿子很严肃,对小女儿却异常宠爱,经常碰见他牵着女儿出门散步”
他说得很浅淡,到这里就停,徐尘屿还是听出他那包裹在平静话语下起伏思绪:“童年时候很孤独吗?”
季松临垂首,看着纷纷飘落枯叶:“其实已经记不清,更愿意去记住那些新奇,令人欢欣鼓舞事,至于艰难,它只是
徐尘屿将他往身后藏,保护似:“撞哪?有没有伤到?”
“没事,脚有点麻而已。”季松临立即摇头,只说磕碰下,没什大碍,又拍拍他肩膀,示意他别担心。
那小男孩抽泣着跟他爸爸说些什,男人挠挠头发,脸色顿时有点红,他赶紧小跑着过来,赔着笑脸:“这位先生,抱歉啊,看孩子哭成那样,还以为以为您是坏人呢……您脚怎样,没事吧。”
季松临今天可真是流年不利,会儿被喊叔叔,会儿又被当成坏人,简直教他哭笑不得,他不动声色地动下脚踝,站稳后,落落大方地说:“不打紧,场误会而已”
男人是孩子父亲,来办理证件,茫茫人海中不小心弄丢孩子,慌乱地找四五圈,看见孩子坐在台阶上,身旁还蹲着个不认识陌生人,顿时火冒三丈,这才唱出乌龙闹剧,男人解释清楚后,尴尬地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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