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因为要去见喜欢人,路上风景都衍生出别样意义。
穿越八千里路云和月,风尘仆仆从远方赶来,就为见喜爱歌手面,那是年少气盛时才会做事。
快到体育馆,甚至能看见高楼处挂张巨大黑白海报,徐尘屿神色看起来明朗又雀跃,他甚至小声地哼起歌来缓解激动心情。
季松临侧目瞧他:“很紧张吗?”
徐尘屿点头如捣蒜:“紧张啊,”他把手心递过去:“你摸摸。”
旁茜草树生长茂盛,阳光透过树叶漏下来,刚好在季松临身后形成圈光晕,“你等等,给你拍张照片。”徐尘屿举起相机,镜头朝季松临转去。
“别倒着走,”季松临站在逆光中,看他迈着不太顺步子,不由自主伸出手:“你当心后面有车。”
“看着呢,你别动,就站在那,再往右边来点点。”徐尘屿后退两步便转头看眼,他连摁七八次快门。
见他放下相机,季松临才笑着往前走:“这浪费胶片,不心疼?”
“就算从技术上来讲是废片,但是能拍到喜欢人和风景,怎着都不叫浪费,”徐尘屿歪着脑袋,脚下摆出弓字步,把镜头对准橘红夕阳下爱人,相机小红点不停闪烁。
季松临把攥过他手握在掌心里,这冷天儿,还出汗,他笑笑:“又不是见家长,有什好紧张。”
徐尘屿曲指在他掌心挠下:“你不知道,十五岁开始听安溥音乐,现在都快二十七,那种喜欢感情直没变过。那你呢,什时候听她音乐?”
“好像是读高那会儿,有天学校放广播,无意间听见,后来就喜欢上,”季松临攥紧他手,不给他挠掌心,与他闲聊道:“第次听就觉得她声音很特别,而且她歌词都很有意思,你不定听得懂她,但就是觉得好听。”
徐尘屿还没听过这样评价,他看到网络上大多数歌迷给安溥贴出标签是音乐诗人,也有人说她是民谣歌手,小清新代表,但季松临觉得都不是,他觉得真正焦安溥活得清醒,却又有着无可救药浪漫,她是独立音乐人,用自己独特音乐方式与这个世界进行对话。
徐尘屿
两人身高都超过180cm,样貌帅气青年男子走在大街上摆弄相机,很难不引来同行者侧目,季松临怕他再倒着走路非摔不可。
“行,好好走路,”季松临用手轻轻拂下相机,揽下徐尘屿肩:“这里车来车往,等会再拍。”
“现在光线好看,等会太阳都落山,再来张,最后张,”徐尘屿不依,躲过季松临迎上来手腕,像个玩闹得正高兴小孩,最后次把镜头对准季松临好看侧脸,才称心如意地收起相机。
季松临微微笑着,由着他闹,无意间偏头看见街道左侧有座破旧老院子,灰色外墙爬满受潮斑点和乱七八糟电线,看那样子,似乎屹立百年,灰墙下并排放着两张长椅,个小男孩手里拿着红气球,飞快地跑过宅门。
鲜艳红色气球在雾白空气中掠出条弧线,画面并不特别,季松临却觉得蛮好看,他用手肘碰碰徐尘屿,指给他看,目光和镜头落到同个地方,拍完,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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