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紧张,们随便聊聊天,”陈淼手里拿着测试单,他走过来,拉开椅子坐下。
这样来,两人视线就搭到处。
“你叫徐尘屿吧,尘、屿,”陈淼特意压低嗓音,这让他看起来特别诚恳:“你名字真好听,能不能理解成散落小岛尘埃。”
徐尘屿微怔,他没料到心理医师居然是这种路数,完全不按套路出牌,他时不知道怎作答,须臾后,僵硬说:“呃谢谢!准备好,您随时都可以问问题。”
办公室悬挂着顶水晶灯,因为天气昏暗,孙思瑾临走前顺手摁开关,两具影子前后蛰伏在地上。
看白大褂医生,他神思紧张,也就没发现那医生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,是那种猎人发现猎物眼神。
两人面对面坐着,孙思瑾放下眼镜,拿过申请书,掸掸,他看完,将双手放在黑色桌子上,交叉握在起,开门见山地说:“小徐,你是明白人,就直说。缉毒工作是特殊工种,局里有自己规章制度,岗评和心理测试都得做,通过,你才能回来上班。如果最终鉴定结果认为你无法胜任岗位,上级还是会安排你调动。”
徐尘屿表情没多少变化,他看着孙思瑾,静静地听。
孙思瑾静默会儿,用种长辈口吻,他缓声说:“其实缉毒这种事真没几个人愿意干,又苦又累,这在工作等于拿命玩儿。知道,你是好孩子,难得有这份心。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够理解,组织做出切决定,都是出于对最优结果考虑,也是为你本身着想。”
话音才落,陈淼心中吃惊,他看眼老同学,读书时候这人就不苟言笑,不过十多岁年纪,愣是活得像个小老头。参加工作那会儿,明明有更多更好机会,他偏偏选择高危行业。孙思瑾这个人在缉毒系统待将近二十年,他性格刚毅,话也不多,大学毕业招进来新人都怕他,别说徐尘屿,就是陈淼,也是头次听他说这掏心窝话。
“很随意,不用这严肃,”陈淼往后退点,背靠椅子,他微扬下巴,这是个放松姿势,依旧是那种温润如玉嗓声:“你最近睡眠还好吗?会不会做噩梦?”
医生完全没有按照测试单据上题目来,更像是跟老友对谈,陈淼声色带着某种魔力,就如颗泡进热水药片
陈淼又微偏头,面前年轻人再次引起他兴趣,能让孙思瑾如此对待人,想必也有他过人之处。
徐尘屿放在膝盖双手握成拳,他抿抿唇线,温声说:“谢谢孙局,理解,也愿意接受组织安排。”
“你能这想最好,”孙思瑾露出欣慰笑,他起身拿过衣架上深蓝色外套,边穿衣服边对两人说:“九点半还有工作会,就先走,”孙思瑾路过陈淼时,拍下他肩膀:“至于测试结果,你直接发邮箱就行,今天太忙,改天找个时间起吃饭。”
“明白,你有事就先走,们之后再联系,”陈淼声色很温润,有种如鸣佩环感觉。
孙思瑾走,偌大办公室只剩下他和心理医生,雨声和呼吸声变成空间里唯响动,陈淼眼睛太亮,视线随意扫过来,就让徐尘屿生出种莫名不安,他用拇指按住食指指节,掐得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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