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”计时器暂定。
陈淼记住两次时间,他拿出钢笔,用拇指扭开笔帽,在测试纸上写下数值,接着将纸张整齐折叠好,脸上带着笑容,说:“今天所有评估和测试到此结束,年轻人,你可以下班。”
拉套筒、按压弹匣扣、上抬套筒尾部、拧螺栓、取复进簧,系列动作犹如笔走龙蛇,徐尘屿低垂着头,眼神专注于手中动作,他快速利落拆装8个组件,又按照倒序重做组装,最后扣上套筒,92式短枪在他手指间经历场拆开又合上过程。
直到“啪”声响,陈淼翻转手腕,看向计时器,等他看清其上数值,嘴边提起丝不容察觉笑意。
“组装测试完毕,接下来是射击。”陈淼拿过旁隔音耳罩,戴好,右脚向后退,给徐尘屿让出位置。
徐尘屿伸手解开外套纽扣,露出里面长袖毛衣,把将外套甩到椅背上,他撸起袖子,拿过短枪站到规定距离处,手扣板手上膛,对准前方靶标。
他全神贯注地盯住直线距离50米处红心,握枪双手不住微微抖动,余辰景身影再度袭来,脑子里就像埋藏着记忆储存器,旦摁下开关,就如电影回放,那天每帧画面都从眼前闪过。
陈淼站在徐尘屿身后,他温和地重复次:“这次也样,你喊开始,这边计时。”
掌心冒出冷汗,捏湿把手,种急躁情绪从身体深处升腾起来,这种焦躁更像不自信和胆怯,徐尘屿摁住扳机,手指却像棉花般没有力气,这瞬间,他想起很多事物,有徐子华,有余辰景,有季松临,还有坤海
“集中精力”徐尘屿在心底对自己呐喊,他闭眼深深吸口气,将混杂妄念驱逐脑外,再睁眼时,他死死盯住红心。
“开始,计时,”尾音还没落,下刻,徐尘屿身形闪,他扣动扳机,虎口震得生疼,电光火石间,“嘭”地巨响,子弹自枪口|射出,他射中枪后迅速移动,室外响起尖锐而危险枪声。
枪声接连鸣起六次,每枪都射中红心,直到他取弹匣,收枪稳住身形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握枪右手才慢慢地,无力地垂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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