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后,齐鹭又发现哥哥正坐在家里大呼小叫。他被打得鼻青脸肿,简直看不出人样,佣人阿姨消毒药棉碰下他,他就发出声凄厉哀怨叫声。
齐鹭捂着自己脸悄悄躲进房间里,自己消毒自己上药。
那个晚上,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会儿委屈,会儿安慰自己问心无愧,没多久又委屈上,夜久久未眠。
后来再也没有人打过他,那第拳也是唯拳,好像就这烙印在他心底,挥之不去。
他在这里回忆过去,不小心就出神,落在谢山风眼里就是心不在焉模样。
他不太会说话,也不怎社交,现在身份还很尴尬。
毕竟霸凌你人刚走,霸凌者弟弟就跑来要帮你,应该正常人都会觉得他别有图谋、假好心。
然后说对不起感觉太轻飘飘,但是长篇大论地道歉好像也很假,他现在脑子又时转不过弯来,想不出好台词。
最后齐鹭紧闭着嘴走出去,干脆就决定不说话,把人扶到校医务处就算完。
结果就连这个简单计划也失败,因为谢山风眼认出他是齐鹰弟弟。
齐鹭向来是个反应很慢人,等他意识到应该脸红时候,谢山风已经站到他面前,微微弯下腰来。
这正好是能看清他脸距离,相应,他当然也能将谢山风神情尽收眼底,就连呼吸都能感受得十分清晰。灼热气息扑在他脸上,规律而均匀,在他皮肤上撩出些许痒意。
平心而论,眼前人相貌属实不差,棱角分明,五官深邃,非但帅,还是那种很有攻击性帅。
换成别人可能会脸红心跳,生出些暧昧错觉,类似于自己会被他弄死在床上之类。
但齐鹭总觉得他下刻就会给自己脸上来拳,比之前咬那口重很多那种。于是齐鹭有点不安地别开脸,避开他视线。
敢在自己眼前分心人不多,这
也不知道刚打完群架,谢山风还哪来力气,爬起来就句“还没完是吧”,狠狠拳砸到他脸上。
还记得那天夕阳西下,橙色阳光将他们身影拉出长长影子。
两人地位陡然调转。齐鹭傻傻地坐在地上,捂着脸,脑子还没理清楚发生什,满面呆滞。而谢山风不屑地瞥他眼,撂下句“小废物”,便潇潇洒洒、瘸拐地走。
齐鹭作为齐家小少爷,不说是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,也是被娇生惯养、精心呵护。生平第次被人打,还打得这重,他整个人都蒙圈,足足在地上坐两分钟,谢山风人都没影,他才发现自己脸肿,好疼。
他捂着脸站起来,又委屈,又感觉作为齐鹰弟弟被误会报复打拳好像也是情有可原。就这样思索路,他才想起来自己原本计划,掏出手机,给哥哥班主任打个电话,告密说齐鹰带人围殴同班同学。
当然,齐鹭怀疑是有理有据。
当年第次见到谢山风,是齐鹰带人围殴他。
收到打架消息急急忙忙跑过来时,哥哥和哥哥朋友已经离开,齐鹭正好看见他松口气,身体卸力,倒下来躺在地上大口喘气。
他浑身是伤,外表狼狈不堪,目光却锐利不羁,像匹难驯狼。
走过去扶人之前,齐鹭很是做会儿心理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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