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已经是高二下学期,天气冷得很,齐鹭罩件宽松得有点肥大毛绒外套,围着条米白色围巾,看起来就像只绵羊。到室内,为活动方便,他就把外套和围巾都褪下来,放在旁,穿在校服里头意外是件低领毛
齐鹭把头上书扯下来,又蹲下身声不吭地开始捡。坏事是齐鹰做,他气焰当场也短截,只得边和弟弟辩解“真不是故意”,边也蹲下来捡。
三个人起收拾完书后,齐鹭匆匆忙忙和谢山风说声“对不起”,就红着耳朵跑走,似乎是觉得十分丢脸。
当天,谢山风路过齐鹰座位边时候,不经意间差点把齐鹰脚趾头都踩断。
没想到是,那天下午放学后,齐鹭又偷偷来找他,脸蛋还红透,眼神躲躲闪闪,看得谢山风心跳漏跳好几拍。
齐鹭脸皮薄,当场撞破哥哥企图欺负人家场景,怎想都觉得于心不安。他又代替齐鹰道次歉,结结巴巴,话都有点说不好。谢山风哪里舍得跟他计较,回答“这又不是你错”,齐鹭又很认真地跟他承诺,回家定会让爸妈好好管管哥哥,尽量少给他添麻烦。
对齐鹭念想就这扎根下来。
每回齐鹭冲他招手,谢山风都会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他手。白白净净,十指修长,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,指尖透着点儿粉色。
而每回齐鹭对他微笑,谢山风又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他第次对自己笑场景,就算脸肿着都那可爱,或者说脸肿着时候更可爱……
青春期男生十有八九都五大三粗,像齐鹭这斯文好脾气少见,像齐鹭这清爽漂亮就更少见。感觉齐鹭怎看怎好,谢山风看谁都忍不住要和齐鹭比比,这个没齐鹭眼睛大,那个没齐鹭皮肤白,说话没齐鹭声音好听,语调不如齐鹭自然……
有对比才有衬托,齐鹰是个傻逼,弟弟倒是个不可多得好男孩。
那瞬间谢山风甚至生出“让他多找点麻烦也没事”想法。
只要能和齐鹭多见上几面、多说上几句话,再让齐鹰作作妖好像也没啥。
真正对齐鹭生出那方面想法,是有回,齐鹭帮他上药。
其实这伤和齐鹰没太大关系,齐鹰和他打架吃过次大亏,后面哪里还敢再动手。这伤是谢山风走在路上,飞来横祸,被人网球给砸。
齐鹭见到他有伤,就下意识认定定是齐鹰又干坏事,而谢山风能找到机会和他亲近,自然也不会否认,就这顺水推舟。
只可惜他们之间交集不多,绝大部分时候,中间还夹着个碍眼二傻子。
有回俩人在老师办公室撞上,谢山风去帮老师搬书,齐鹭去交作业,就起走出来。这个时候,煞星出现,齐鹰远远看见谢山风,直接个飞冲过来捣乱,把满眼只有齐鹭谢山风撞个措手不及,书掉地。
齐鹰指着他,还没来得及装模作样说“哎呀不小心撞到你,你怎这不经撞”,就看见高高书倒下来后,被挡在后面、目瞪口呆齐鹭。
因为这书堆太高,还有本就这摊开着,盖在齐鹭脑袋上。
谢山风当时杀人心都有,难得次和齐鹭说上话,就这被打断,要不是齐鹭还在,他当场就能把齐鹰毁尸灭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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